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南越终于带了太医来。

温慈避到了屏风后面。这回来的太医倒很快给信王处理好了伤势,又嘱咐伤口要多透风,别闷在被子里,别沾水等言。温慈都细细听了,有不明白的也都一一问清楚。

南越一直看着,见她不仅没有一丝嫌弃,反而十分用心,脸色几不可见的放松了两分,告退行礼时对她又恭敬了些。

温慈并不知道,见他脸色有些发白,还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若有甚么事便来找她云云。

夜幕降临时信王依旧没有醒来,没有温慈招呼浅桃萍儿也不敢进正房伺候,她想着白日里信王疼得满身是汗,想了想吩咐打来热水,又让宝湘绑了衣袖。

宝湘见此便知道她要做甚么,犹豫道:“王妃,不若还是奴婢们来吧?”

温慈笑:“你想做侧妃还是姨娘?”

宝湘脸色一白,扑通就跪了下去,惶恐道:“王妃恕罪,奴婢只是不忍您辛苦……”

温慈笑着拉她起来:“这是做甚么,我不过一句顽笑罢了。”

宝湘松了口气,神色郝然。温慈又道:“不过这样的事往后都由我亲自来,你们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若叫别人知道了,便是你们没甚么想法,也保不齐他人嘴碎。你我主仆不易,不能因此坏了情谊。”

宝湘忙点头道:“奴婢明白了。”说罢替她做好准备,便拉着宝蝉下去了。

然温慈说的正经,当真要对信王宽衣解带时还未动手脸就红了。

她再是聪敏沉稳,在男女之事上也是一片空白。

从未有人教她该如何与丈夫相处,便是新婚夜该做什么,也是蔡嬷嬷私下与她说了几句,可也是遮遮掩掩说不尽兴的,因而到如今依然是个一知半解。

她自我安慰了许久才掀开被子,信王修长又残缺的身躯便展露在她眼前。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只刚包扎的断腿,脑海里想到的又是之前血水药水混做一团的狼藉,心里那些羞耻、犹豫还有莫名其妙的慌张便都化作了怜惜。

解下他的衣带看见他劲瘦白皙的上身时,虽依然难免脸红心跳,还算能沉稳面对。

可当手中的帕子轻轻擦过他颀长的脖颈,修长的手臂,胸上的红梅,肌理分明的腰身……

她刻意忽略它们,可越刻意它们便越与她唱反调似的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等快速擦洗一遍后,她早已口干舌燥,脸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发丝,手抖得压根儿控制不住。

紧接着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憋着气。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皮,对自己的失态有些气馁:“温慈,你出息些。”

她缓了一会儿才又冷静下来,想到接下来要清洗他的背,因他的腿不能侧卧,只能将他上半身扶起靠着自己。

温慈再一次面红耳赤,可她对自己几番失态生出懊恼,突然就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也不再扭捏,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抱紧了,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抱着坐了起来。

他上身修长,人也重,压在她身上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她的脸颊不可避免的与他的胸口紧贴摩擦,柔软的皮肤和温热的气息包围而下,叫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尽量忽视自己的异样以及此时的狼狈,左手搂抱着信王,右脚抵在脚踏上,上身往□□斜,右手用力去够铜盆里的帕子。

她丝毫不知自己温热的呼吸正正喷洒在他胸口的红梅上,梅花悄然绽放时,她也终于够到了帕子。

正松了口气,安静的室内突然就传来一声叹息——

“唔……”

一只修长的手抱住她往里带了带,她整个人就趴进了他的怀里。耳边是他有些急促的心跳,头上传来他温柔暗哑的声音:“小心摔下去。”

“啪嗒——”温慈手里的帕子掉到了地上,整个人就以这种十分扭曲的姿势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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