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就是在试探封成安的底。

因为那些传言有板有眼,但他却始终难以查出确切的证明来。

他相信不光他,肯定有不少方面都有心查封成安的底,但至今封成安还在那好好待着,就证明没人查出来了。

这代表两种可能性,一种是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另一种就是封成安这潭水太深不可测了。

今日他和封成安接触试探后,他倾向于后者。

过了会儿,瞿孟咬着牙问:“你不是喜欢隋时吗?”

封成安:“……”你请的私家侦探一定很不靠谱。

瞿孟以为他不说话是默认,冷笑道:“封总,没必要两败俱伤。玩儿替身多没意思啊,我能帮你搞到正主,怎么样?”

你的私家侦探真的很不怎么样,而且退一万步说,我不知道就你哪里来的自信心还帮别人追求对象。年轻人固然需要信心,但你显然是盲目自信。

封成安说:“瞿先生,我和隋时只是朋友,你误会了。我们不必谈论他——”

“怎么不谈啊?怕了?”瞿孟挑衅道。

封成安是挺怕的,他身患隋时PTSD和“我知道你喜欢隋时”这句话PTSD多年,其严重程度就快赶超他童年被冷暴力的阴影了。

“周羿羿和隋时你选一个,另一个归我。”瞿孟说。

封成安用尽自己最后的良心憋住了“你快点把隋时带走”这句话。

隋时是他的发小,从小待他不薄,他不能恩将仇报,哪怕隋时脑子不太好,他也不能弃之不顾。

“瞿先生误会了。”封成安说。

瞿孟冷笑:“是不是误会你我心知肚明,你就别硬撑着了。”

“瞿先生又误会了。”封成安说。

瞿孟一怔。

封成安的声音里冒着森森寒气儿:“瞿先生并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权利。”

瞿孟正要大骂,赌场的保全人员赶到了,经理含着笑圆场,封成安这才松开瞿孟,退后一步,整理了下衣服,接过于特助捧来的手杖,颔首:“抱歉,赵经理,私人纠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俩都是贵客,赵经理不说重话,笑着摆摆手,只希望大事化小,和气生财。

封成安转身看着瞿孟,问:“瞿先生一会儿接好胳膊,还想和我赌一场吗?”

你他妈还挑衅我!瞿孟要不是俩胳膊都脱臼了,当场又要跟封成安打一场。

赵经理见气氛不妙,赶紧招呼着人把瞿孟架医务室去,然后委婉地劝封成安不要再搞事了。

封成安解释道:“赵经理误会了。瞿先生本意是约我来此地梭|哈,只是出了些变故,我也不知他接下来的打算,所以问清楚而已。”

那您问事儿的方式还挺别致的哈!赵经理一面腹诽,一面陪着笑道:“瞿总那情况,估计……这样,等他接好胳膊,我去替封总问问他的意思。封总您现在先找别人玩两把?”

“不必,我不好赌。”封成安说。

赵经理安顿好封成安,匆匆去医务室找瞿孟。

瞿孟那胳膊接了回去,没大碍,他就放心了,委婉地转达了封成安的问话。

瞿孟打完镇定剂,已经冷静下来,左思右想,觉得封成安有阴谋。

他警惕地问赵经理:“他以前来你们这儿玩过吗?”

“不常来。”赵经理笑着说。

“他手气怎么样?”瞿孟问。

赵经理左右看看没外人,语重心长地劝道:“您最好还是别跟他梭|哈。”

“……”淦。果然是阴谋。搞走老子的人,还想搞走老子的钱。

封成安品完一盏茶,得知消息,瞿孟接好胳膊就拂袖而去了。

这人真的很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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