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这样患得患失,恍恍惚惚之中度过这个春节的,直至绘画速成班给我发来信息,说明天可以去学习了,我的精神才算好了一些。

江淮泽上次弄坏了金蠡送给我的那部手机,便赔了一部同款的新手机给我,我当然收下了!弄坏东西就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奇怪的是,江淮泽似乎很高兴,竟然没有出言嘲讽我,只是说医院里的护士业务不精,包扎的手很不舒服,然后从药店里买来的酒精、红药水、绑带一并丢到我的手里,要我帮他重新包扎。

我害怕乖戾的江淮泽,不敢惹他生气,顺从的给他包扎起手伤来。

那扇玻璃门那么厚,那么硬,他的手竟然没有骨折,仅仅是划开了几处血痕,其中一道在掌心,我给他消毒的时候,鲜血还在往外冒,我看着都觉得疼,不知他是怎样忍受下来的。

在酒精的刺激下,江淮泽闷哼了几声,我听了之后,心里莫名的有点快意,故意笨手笨脚的多倒了酒精,刻意的将绑带拉得太紧,然后装作才发现的样子,于是拆了,又重新包扎,让他抽气连连,吃了不少的苦头。

这家绘画速成班是我货比三家之后,才在网上报的名,本来,金蠡已经帮我选了一家专业绘画班,可是学期长,至少得学三年才能出师,重点是,学费太贵了!

当然,这些钱对金蠡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可在我这里,却让我心惊肉跳了很久,心里不自觉的就将这笔钱转变成其它实物的价值,比如物业费,伙食费,小砚砚上幼儿园的学费……我就觉得不值当。

我是穷惯了的人,稍微贵一点的东西,如果是买给小砚砚,我是不觉得心疼的,可如果是买给我的话,能不买绝对不买,金蠡给我选的那家专业绘画班的学费动辄几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的,虽然金蠡会帮我付这笔学费,可我怕还不上,更怕自己养成了依赖的习惯,将来离开了他,又得花很长时间来适应独自一人的孤寂。

金蠡不太满意我选的速成班,劝了我好几回,见我心意已决,只好退让一步,摩挲着我的手,笑着说:“去速成班学也可以,不过,你得让老张负责接送。”

老张是金家新近聘请的司机,金蠡车祸之后,金楹好像对开车有了心理恐惧,她不敢开车,也不准肖鸿益开,生怕会发生意外,金蠡托人找了个从未吃过罚单的老司机,这就是老张。

我点头答应,心里却清楚,就算老张接到了金蠡的指令,也会被金楹找借口支走的,其实也没关系,那家绘画速成班就在地铁站附近,比起坐车出行,还要快上许多。

这一刻金蠡施予的温情,我仍旧痴痴的眷恋着,直到耳瓣被金蠡轻轻咬了一口,我才如梦初醒,害羞带怯的瞪着他,他突然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蹙起了眉头,喉咙难耐的滚了几滚,十分懊恼的看着他的下腹。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回归到了盛夏时节骄阳暴晒的炙热高温。

他竟然起反应了……

向来克制的金蠡,竟然毫无预兆的,就有了那方面的需求了!

我羞耻的发现,畸形的那一处,竟然也黏润了。

我满脸红潮的别开眼神,耳边是金蠡焦渴的粗重喘息,那只被他紧紧攥着的手,也被他按在了出闸的猛兽上,替他舒缓欲念了。

以至于来到了绘画速成班,我满脑子还萦绕着那些带颜色的画面,有时候我会糊涂,金蠡明知道跟他做那事的是我,不是肖夙宸,怎么还能起那么猛烈的贪念?

我是做不到的,不是金蠡,别的人都不可以。

因为脑子有点杂,我找不到绘画速成班在哪儿了,只好向前台求助。

没有想到,这个前台竟然喊出了我许久没用的名字!

“肖夙宸!”她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兴奋的叫起来。

我是和金蠡结婚的时候,才改现在的名字,能叫我“肖夙宸”的人,一定是此前就认识且很久没有联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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