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之前秦暖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当看到里头寒酸的只胡乱放着几件又小又破旧的衣裳时,秦暖还是忍不住低咒一声。
她昨天去过秦宝娣的房间,那房间虽然不算多宽敞华丽,可至少是明亮干净的,这几天她也看了秦宝娣穿的暖暖和和,棉鞋还是一天换一双,今早她还闻到秦宝娣身上的香味,想必是村里姑娘们都用的雪花膏。
翻开破衣裳,箱子底下竟还放着一包鹅卵石。
秦暖奇怪地摸着这些鹅卵石,发现并无特别的之处。
她将这包鹅卵石放在一旁,又在箱子角落找到一个拳头大的布包,这布应当是不能穿的衣裳撕下来的,是那种摸着都割手的粗麻布。
拿的近了,秦暖闻到一股浅淡的香味,她打开小布包,里头果然是好几种干花。
原主也是个姑娘,到了爱美的年纪,梁红娟不会替她着想,她只能自己悄悄的做些干花,哪怕不能拿出手,起码放在箱子底,也能熏熏衣裳。
秦暖捂着胸口,觉得胸口有些酸涩。
这可怜的小姑娘,到死都没有好好过一天。
秦暖重新将干花包放在箱子底,又把鹅卵石包好,也放在箱子最底下,之后将几件破衣裳叠好,放置起来。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解开脚上裹着的破布,穿上已经已经结了一层薄薄冰的鞋子,朝外走。
今日梁红娟跟秦宝娣都在家。
秦暖直接去踹秦宝娣的门。
屋里,秦宝娣正躺在床上,盖着暖和的棉花被子,半睡半醒。
这种天气躺在床上最是舒适。
“娘,你踹我门干啥?”秦宝娣以为门口的人是梁红娟,她又裹了锅身上的被子,大声说道:“不是说今天只做两顿饭吗?还不到烧火的时候,我不出去。”
秦暖没吱声,又用力踹了一下门。
“又作什么死?”踹门声没叫起来秦宝娣,倒是把梁红娟招来了,她以为是秦宝娣又发脾气,怒火噌的就上来了。
“怎么是你?”等看清秦宝娣门外站着的人时,梁红娟心一梗,这几天她已经被秦暖作的没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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