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中的女厉鬼,在冲他笑!
虽然白珠娘笑得很好看,红衣如火,黛眉修眼,樱唇贝齿,何亮仍然害怕。
“何郎,妾身有很多嫁妆,你拿走卖掉就有钱了。”
白珠娘云鬓如墨,瞳孔微圆,泛着幽幽的的蓝,猫儿一样乖巧。
古代书生碰上投怀送抱的美人,一个个忘记今夕何夕。何亮只要想到眼前美人是鬼,天大旖念都烟消云散。
他双手捧着玉镯,欲哭无泪:“大小姐,您就放过我吧,我家里穷,又没本事,配不上你。”
白珠娘不高兴,抿着唇走到秦千妙身侧,何亮只得将玉镯放进木盒中。
里面放着玉梳、金步摇、白玉簪,全是女子梳妆打扮用的首饰。
何亮将小摊上的东西收好,找了个相熟的店家寄放,带着秦千妙乘车前往他远在老城区的家中年个。
他坐在司机副驾处,白珠娘和秦千妙坐后排。
倒车镜中,秦千妙神情从容淡定,何亮心中只有佩服。
出租车停在简陋巷子前,白珠娘提着裙摆,姿态优雅的下了车,何亮看到这一幕,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还真是一个讲究的鬼,看她出手又是金钗还是玉镯,生前肯定是位千金小姐。
何亮实在想不通,白珠娘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看上他这样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大师请,我家在这边。”
老城区还没拆迁改造,何亮家盖着两层小楼,还有个小院子。
他盘算过,要是妹妹配型成功,他就卖了老宅,拿钱给妹妹换肾。
老宅再珍贵,也不如妹妹命重要。
白珠娘轻车熟路的推开门,转过身笑吟吟的看着何亮,一双会说话的明眸仿佛在求表扬。
何亮刚拿出钥匙,大门已经打开,假装看不到白珠娘的期待,态度恭敬的对秦千妙说:“大师这边请,家中杂乱,还请见谅。”
他平时说话也没这么文绉绉的,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被白珠娘给带的。
她天天妾身郎君的挂在嘴边,何亮听的脑壳疼,说话时却不自觉带出来话影。
院子不大,小楼很旧,家电看起来都上了年头,掉漆掉的不成样子。
虽然破旧,但房间打扫的还算干净,角落里也没见蜘蛛网。
“这边是我父母的房间,现在放供桌和遗像,那边是我妹妹的房间,她最近身体不好在住院。”
“右边是你的房间,进去看看吧。”
何亮还是头一次带年轻小姑娘回家,不太好意思的说:“房间乱,大师将就一些。”
“何郎,妾身已经替你打理过房间。”
白珠娘眨着眼睛,一脸憨态,何亮憋了半天,蹦出一句:“谢了。”
“不客气。”
白珠娘指尖缠着一缕青丝,步履轻盈的给秦千妙带路,比何亮还像主人。
何亮房间不大,床铺叠的像豆腐块,书本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地面一丝灰尘都没有。
就是背阳湿气重,大白天走进来也冷飕飕的。
秦千妙走到床边,拿起放在床上的枕头,将枕套拆下来,里面掉出一张黄色符篆,还有一个用白纸剪成的小人儿。
“这是什么,我的枕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白珠娘飘到秦千妙身旁,蹙起柳眉,气鼓鼓的指着符篆说:“就是这张纸在害何郎么?我还以为是何郎从寺里请来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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