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周珈瞪圆了眼睛问道,目光死死盯住一柄精致的宝剑,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宝剑非常漂亮,做工精致,巧夺天工,剑柄和剑鞘上镶嵌了不少宝石,看起来闪闪发亮,险些没有闪瞎他的眼睛,周珈有些痛心疾首,哪位铸剑大师闲的,竟把如此美丽绚烂的宝石,镶嵌在一柄只有一尺八寸长的小剑上,实乃暴胗天物。
吕司挑挑眉梢,问道:“你看这剑价值几何?”
周珈拔出小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剑身透亮,清晰映出他的影子,不知是何材质所铸,技艺令人惊叹,剑锋......周珈用手轻轻一刮,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情况没有发生,宝剑无锋。
周珈气急败坏,眉毛都快竖起来了:“糟蹋了,糟蹋了,如此宝剑居然无锋,只能做以观赏之用,简直气煞我也。”
周珈又是爱惜,又是痛恨,这样精湛的宝剑,却是华而不实的玩意儿,如果说,小剑上面镶嵌的宝石,只让他觉得暴胗天物,那么剑身精湛的炼铁技艺,便让他痛不欲生。
他只恨不得,把那铸剑大师拉出去砍了才好,他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柄宝剑,恐怕都会和他产生一样的心思,宝剑银光闪烁,周珈站在门口,举剑随意挥舞,阳光下,剑身还能反射出刺眼光芒,这样精湛的一柄宝剑,却是虚有其表,你说他能不痛恨吗?
吕司道:“此剑乃是先秦时期,一位铸剑大师为他幼龄爱子所铸,故而,此剑无锋。”
周珈释然了,但是,他心里痛惜的感觉却没有减少半分,此剑若是再长一点,剑身若是锋利一点,何止价值连城,只看剑身的材质便知,此剑若是经过一番打磨,必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周珈没好气地说道:“依我看,宝石比较值钱。”
此剑,无论宝石,剑鞘,还是剑身,分开来看,每一样都令人惊叹,整体来看,无锋的剑,价值大打折扣,根本值不了几个钱,宝石镶嵌在上面都糟蹋了。
吕司默然,其实,这柄小剑,乃是两年前系统发放的奖励,做为一个现代人,吕司心知肚明,这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宝石,不过是人造水晶,剑身也不过是不锈钢。两年前他还不到六岁,使用此剑正合适,系统比较人性化,小剑乃是为他量身定做,只可惜,宝石太多太漂亮,让他根本不敢拿出来用。
吕司问道:“此剑,你看有人要否?”
周珈心中一动,挑眉问道:“汝是打算送人?亦或者贱卖?”
吕司瞥他一眼,回答道:“晋鹏叔父曾言,有钱何事干不成,此剑乃一鸡肋,我欲用以换取所需之物,贱卖肯定是不成的。”
周珈拧巴着眉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司儿若是信得过吾,此剑便交予吾来处理,你看如何?”
吕司点头应允:“如此,那便烦劳了。”
周珈眼神微亮,笑着说道:“你就不怕,我拿了宝剑之后,去而不返吗?”
吕司淡淡一笑:“叔父为人,司儿信得过。”
周珈心里有些感动,这剑虽然不咋样,宝石却很值钱,他们护送商队风里来,雨里去,一辈子可能也赚不到那么多钱,司儿能够放心交予,周珈只觉得夫复何求,跟随他们父子两人,这辈子都值了。
周珈拿出两个酒葫芦,又把宝剑抱在怀里,看着地下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有书籍,有竹简,还有一些酒和伤药以及盐巴等等,所有物品一应俱全,周珈有些想不明白,大家明明一同上路,司儿何时带的这些东西,不过想起大当家的,他又觉得理所当然,司儿拿不动的东西,自有大当家代劳。
周珈心中感叹,司儿在内政方面的才能,实在让人钦佩,他以为换成任何一个人,恐怕也不会比司儿做得更好,周珈唯一只不满,司儿竟然把书放在地上,岂不知,此等行为在于读书人的眼里,着实让人恼恨。
吕司像是发现了他的心事,无奈摊手:“刚刚送走义父,还没来得及收拾。”
周珈瞪他一眼,认命地放下酒和剑,开始帮他整理书籍,张其和吕司父子两人,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张其为人仗义,不难看出他是寒门出身,曾经或许还上过战场,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周珈都不以为,张其会和世家有联系,然而,偏偏他却可以拿出一些令人震惊的东西,特别是菜肴和书籍,若非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谁家会有这些珍藏,今日更是拿出一柄先秦时期的宝剑......
周珈猛然想起:“汝欲出售此剑,大当家是否知情?”
吕司笑着说道:“晋鹏叔父放心,义父不会多言,此剑乃我无意所得,卖了便卖了,倘若提前告知义父,他只怕会舍不得。”
周珈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他对吕司的话不置可否,无意中便能寻得此剑,这样好的事情,他都想去碰碰运气,不过,做为一个聪明人,他从来不会追根究底。
周珈满怀感叹地说道:“此剑着实精良,取之无用,弃之可惜,换了我,只怕也会心有不舍,司儿倒是大方。”
吕司满不在乎,瞥了宝剑一眼,淡淡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何必留之。”
周珈眼中的笑意越发深邃:“司儿能有此等觉悟,吾心甚慰,日后,还望司儿切莫忘了今日之言。”
吕司挑眉轻笑,自是明白周珈所指何意,道理他懂,能不能做到却是两说,他有这份觉悟,却没有这份狠心,不过,将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此时言之,为时尚早。
周珈一边整理书籍,一边仔细查阅,有些书籍他看过,有些却是闻所未闻,有些更是他只在传言里听说过的珍贵典籍,周珈如获至宝,聚精会神的捧着书籍,眼睛都快要挪不开了。
吕司笑着说道:“晋鹏叔父喜欢哪本,可先拿去,稍后还我便是。”
周珈闻言,连忙挑出一卷竹简,还有两本纸质书籍,心里暗暗猜测,吕司究竟是哪个世家大族遗漏的孩子,竹简或可说是先祖遗留,但是纸张却只有世家才有。
周珈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便放开思绪,想不明白的问题,他不会纠结太久,既然司儿真心以待,对他毫无隐瞒,他便要担得起这份信任。
“司儿明日有何打算?”
吕司想了想:“明日我想去颍川书院。”他年幼,结交文人名士什么的纯属扯淡,没人会把一个孩童看在眼里,唯有去颍川书院,方可获得学识,并且,他也很想见识见识,颍川书院的名人。
周珈满怀笑意,点头赞同道:“颍川书院乃是文人圣地,司儿的主意很好,听说,颍川书院招收天赋绝佳的孩童,司儿正好可去试试。”
吕司心中欢喜,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色。
只可惜,他们谁都没想到,自己猜中的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文人不是那么好结交的。
颍川书院也不是那么好进的,吕司头一次体会到,古人求学的艰难。
第二天一早,吕司特意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怀着期待的心情,前往颍川书院,历史上,这个地方教导出许多名士,三国时期最著名的鬼才,便是出身颍川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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