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闻到施鸿沁的信息素,但这情况还不明显吗?
看来是施鸿沁食髓知味,忍不住都对Omega出手了。
果然正道多得是衣冠禽兽。
应溪寒本应该转身就走,但一想到里面与人缠绵悱恻的家伙是施鸿沁,正对Omega做那些对他做过的事,或许是还要更深入,正式与Omega结对……突然手脚冰凉一步都动不了。
一点怒火从肺腑点燃,不知从何而起。
又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
四下无人,只能听到微微风声。
应溪寒就算身为娄飞钰还是抑制不住怒火中烧,面色阴沉地盯着传出声音的窗户。
Omega的声音越发痛苦,可以想见施鸿沁有多么不是人。
应溪寒一甩袖,压制着情绪打算就此离开,忽然,一阵造微中期的真气波动自不远处而来。
应溪寒站定,遥望天空。
他识得这气息。
然而,不久前那人气息平稳,现下却是紊乱的好似如火山喷发一般,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该有的样子。
一抹白衣身影御剑而来,一个呼吸间,便落地站定,鼻子轻嗅,似乎闻到了四周的信息素味。
来人正是岑意远,样子明显不对,往日里少有表情显得冷冰冰的脸满是怨毒憎恨,眼里隐约有暗红闪烁。
一身戾气,竟然堪比身为魔头时故意给人压力的应溪寒。
已然走火入魔,魔怔了。
岑意远持剑站立,嗓音幽冷:“你是何人?”
应溪寒转瞬便将心底的杀意压下,微眯的眼眸弯起,面对岑意远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岑长老您好,晚辈娄飞钰,昨日来拜访凰极宗与鸿沁结识,今日来此找他本是想与他切磋,没想到他……”他看了眼还在传出声音的屋子,欲言又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不再管内心莫名的骄躁,岑意远这副走火入魔的样子更让他好奇,打算再待会儿。
然而,也不知道应溪寒哪个字惹怒了岑意远,岑意远一闪身,就这么持剑出现在他面前,剑光闪现,裹挟着好似要让天地变色的功力,直接劈向应溪寒。
应溪寒条件反射地抽刀格挡:“岑长老,您怎么了?”
他佯装惊慌,岑意远毫不在意,像疯了一样不断攻击,一招一式风卷云残皆是要置他死地的狠招。
如果是真的娄飞钰在这里,不出十招,必死无疑。
应溪寒将功力压制在造微前期,面对岑意远时实际使出的真气已经远超这个境界,但又不会真的暴露真正实力。
就算岑意远没疯,也绝对能认不出是他。
白玉长剑在应溪寒手中犹如蝴蝶飞舞,快如一抹细线,普通人根本捕捉不到剑光。
哪怕面对不留生机的杀招,运用诡影步后,还能毫发无损地与岑意远平分秋色。
两人只在地上交战,二十招之后,应溪寒的衣角碎成两半,岑意远袖口出现剑痕,周边的草木枯萎,后院的鸡鸭因受惊不停尖叫。
趁着一个空挡,应溪寒连忙问道:“岑长老!晚辈到底哪里惹怒您了?!”装得自己都快吐了。
岑意远直接运起真气长剑,霎时间,无数真气凝成的剑光攻向应溪寒,而他也终于给了回应,杀气冷冽道:“鸿沁是你叫的吗?谁都不想从我身边将他抢走。”
“……”
好一个岑意远,原来你对施鸿沁竟有这样的歪心思!
过去无法得到步慕青,便将感情寄托在她和我师父的孩子身上。
枉为人师啊,果然武林正道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
应溪寒心中讥讽,面上假装惊愕,视线不由自主扫向屋子:“晚辈绝对没想抢走鸿沁,鸿沁他……”他欲言又止,剑声铿锵中,他继续道:“岑长老,您难道没闻到什么吗?说起来鸿沁年纪轻轻这么快与人打得火热,真的不是被人所骗吗?”
岑意远似乎终于从见到他后莫名其妙的疯狂中回过神,无数真气凝成的剑光在逼近应溪寒的周身时,倏然调转方向,尽数朝房屋而去。
“师父——!我和里面的人什么都没做——!”施鸿沁感觉到不对,和申屠乐水赶到的时候便听到娄飞钰的话,目睹岑意远要将小院夷为平地的举动,他站在剑上急忙大声叫喊。
岑意远听到他的声音,转头看过来。
一双失去理智的血红双眼,里面充满悲哀与绝望。
看戏的应溪寒自觉理解了施鸿沁的话,一点怒火燃烧的更大了,认为两人乱了伦理,暗自下了评价。
这一丘之貉的师徒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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