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说这话的时候小夜玄正在吃葡萄,西域千里快马送来的葡萄多汁爽口,味道甜美。

“而且说到底,我们之所以能够统治花朝靠的并非是百姓的民意选举,其实是我手里储君的势力还有效忠于我的战士的刀刃罢了。”

此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南轩倒是一本正经的点头。

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却突然在脑海中响起,而且那般毫无预兆的,就像警铃一般!

“杀了就杀了,比起这些人吃喝闹事比较在行,而且行军打仗全是饭桶,就只会仗着家族的势力整日胡作非为,而且羽林军在他们手上,迟早会生出大乱子,虽然这些人都是出身世家,但是那些老家伙闹起事来比较难办,我们还照之前的计划吧,要是闹事的一律清洗掉,而且花朝也需要换一次新鲜的血液了,殿下,这次机会可要好好去把握呀。”

南轩沉声说道,可是小夜玄的神色却有些微愣,他突然转过头来,问道:“南轩,你听没听说过,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

南轩一愣,缓缓的皱起眉头,过了许久,才喃喃说道:“殿下,你这是开玩笑吧,要是这样,那岂不是要那些熟读四书五经的儒生和和尚当政?”

小夜玄倒是一愣,过了恍然大悟:“没错,你说的对!”

就在那晚,浩浩荡荡的血洗如期进行。

而且无论是参与其中,或是秉持观望态度的势力,都遭到毫不容情的清除。

可是行动开始之后,但是在原先的计划上有了些许的改动,而变成原本的处决为剥夺官职、没收财物、抄家流放。

这虽然在后人看来的一场变动,所引发的结果却是没有什么改变,而且相较于普通的来百姓,都有着截然不同不同的说法。

“不过是花朝皇室对于那些高享俸禄却碌碌无为的官员的一次罢免,而且又不是什么强权的血洗!”

那些代表百姓口舌的御史台下层史官们在大声叫嚣着。

其中,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贵族们的怒吼声掩盖住了。

而且百姓们的立场似乎已经表明的很明显,那些看到贵族老爷们家破财尽的被赶出帝都,他们觉得简直比过年放鞭炮还要来的高兴。

而且没有人流血和牺牲。

当然,也就除开了闯了祸的羽林军没有军方牵扯其中。

所以呀,这变乱就演变成了所谓的政治层面问题,甚至给朝堂上剩下的一群史官又有了一个凡事纠纷不断的话题。

而皇上坐在高高王座上,郁闷的给笑儿子收拾烂摊子。

这看着下面的官员老头满面红光的尔虞我诈你一脚我一下口舌之战打的不亦乐乎。

他干脆就眼睛一闭睡起觉来。

甚至有的还放声大哭了两个多时辰,最后打算停下来喝口水,而安静下来的朝堂上就响起了响亮的鼾声。

杨尚书这一听那齁声,差点一个倒栽从阶上栽下去。

他正想扑上去再哭一场,可是听身后有人轻声说道:“没想到皇上勤于政事,操心国事,已经疲累成这副模样了。”

此时,众人立时沉默,憋憋屈屈的静候伟大的皇上熟睡醒来。

而可怜了杨尚书,此时依旧阶上跪着呢。

防止饶了圣上的好梦,也只能只能跪在那里,而在下朝的时候,这位三朝开国元老,花朝的肱骨之臣,却是双腿颤抖到已经站不起来了。

而花朝风光烟雨,水色自成一派,甚至连政变都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

此时秋叶枫红,小夜玄坐在万千梨花之中,衣袍飘逸翩翩,正在喝茶品茗。

就在此时,忽然,内侍突然跑上前来,恭敬的跪在地上,此时奉上一封金皮诏书,正是圣上的印绶。

小夜玄倒是悠闲的打开,轻轻看了一眼,口中的茶却险些喷出来,脸色愣是一变。

南轩在一旁问道:“殿下,发生什么事?圣上怎么说?”

小夜玄倒是苦着脸,差点要落下泪来:“父皇让我等着。”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对父子的无厘头相处方式。

而南轩哈哈一笑:“那小殿下您就等着吧。”

就在当天下午,小夜玄带着大包小包逃出皇宫,车马绵延,无赖般的住进了容府的府上。

就在朝廷上的老臣聚集在杨尚书的府中,叽叽喳喳的汇报着最新战果。

此时的杨尚书倒是倚老卖老的捏着胡须,揣摩莫测的说道:“皇上定然大怒,要惩办储君一派,所以储君那派人才会逃出皇宫,而且也证明我们的力谏还是得到了首要的胜利,各位大人,我们要再接再厉,更要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众人倒是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而且手握拳头信誓旦旦,似乎苦大仇深的烈士模样。

晚上,诸位朝中肱骨告别了杨尚书,纷纷推辞了和别人同路的同行邀请,而是编撰各种理由独自上路。

而半个时辰之后,南轩孙尚书的府邸,顿时热闹了起来。

但是诸位大人们一个个好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摸上容府门来,压着嗓子轻声喊道:“重要情报,请见储君小殿下!”

真是笑话,要是经此一事,谁还能将这位深藏不漏的储君小殿下当成摆设。

而且也只有杨越那样的老古板才会看不清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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