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笙并非喜欢在网上闲聊的类型,刘惗收了钱,虚心接受意见,想来应该没其它事了,正想找人组队游戏,结果进来南风笙的电话。
有什么不能在微信上说吗?
稍稍迟疑滑向接听:“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在刘惗的认知范围内就没有南风笙搞不定的事,她突然这么说,刘惗真要听听:“什么事?”
“教我跳舞。”
想学跳舞什么的,顾文萱和叶绮安也提过几次,不过她们都是说说而已,实际咸鱼到两面金黄。而南风笙语气钦定,听起来势在必行。
刘惗问:“你想学什么舞?”
对面语气清幽:“探戈。”
刘惗挠了挠下巴,思虑须臾:“基础的可以,但探戈我没学很长时间,了解不多,如果你的目的是深入的话,最好找专业的老师。”
“基础就行。”
“嗯,”刘惗不住问:“你怎么突然想学啊?”
“到时候跟你说。”
“...好吧,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你有时间的话。”
刘惗看了看贴在墙上的课程表,明天下午只有两节课,她回:“有时间。”
“那明天见。”
刘惗在宿舍非常安静,听得见电话那头有些杂音,不像工作室平常会有的声音。想问问对方在干嘛,不料那头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南小姐,可以......”
后面的话刘惗没听清,随之南风笙匆匆放下一句“先这样”而后挂了电话。
以她的性格,打电话就是为了快速商量一件事,但这头被挂了的刘惗有点儿懵。
不管是突然想学跳舞抑或陌生的女声,一样样她都想问,却找不到追问的理由。拉下耳边的电话,心绪杂乱无章。
找人玩游戏的念头抛之脑后,打开Rela去寻那个熟悉的封面。
这一次她不在附近了,刘惗抱着腿蜷缩在电脑椅上,指头不停往下拉,刷了小一阵仍没见到,看样子不在校内。
一直往下超出学校甚至是大学城的范围,找了好几分钟才见到那个曾让她抓心挠肝的封面,显示距离是7.6公里。
据她观察,平时她们距离不会超过2公里,刘惗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莫名的心里空落落。
盯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在手机息屏之前,点进去给人挤了个眼,接着上网找与探戈有关的教材。
——
翌日,阴天。
夏季雨水充沛出门都要带伞,气温低了几度,刘惗穿了修身的高腰牛仔裤,上装是半透的蕾丝小高领打底,外面套了件香芋紫小吊带,赶内|衣外穿的潮。
她平时不太喜欢扎头发,今天单马尾在头顶,拉长整体视觉看起来高了几分。
中午约了陈舒海吃饭,上完课直接过去食堂找人。
陈舒海有看她最近发的朋友圈,感觉她在南风笙那边过得不错,本来没担心,没想打了餐坐下后她挨着并排坐,神秘兮兮凑到耳边轻声问:“你不是说你对南风笙有些了解吗,那你知道她的性向不?”
陈舒海微微侧着身,听见这话夹菜的手猛然一顿,迷惑望过去:“性向?”
刘惗冲人点头,眸光如星亮。
陈舒海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眉目微蹙想了好一阵子,反问:“她性向有什么不同吗?你怎么这么问。”
拜托,要是刘惗知道答案都不用特意约她吃饭了,她无奈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啊。”
“我说的了解是专业上的那种,可我真没听人提过她感情方面的事诶,”陈舒海反过来八卦,“你发现她什么秘密了?”
刘惗瘪了瘪嘴,摆出一副白搭的模样抓起筷子吃饭:“没有,有也不告诉你。”
“别这样嘛,我又不会拿出去乱说。”
“就你这大嘴巴?”
陈舒海不满哼了声,从她盘里夹走一块肉,“性向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过她家里不简单。”
刘惗看着肉飞了没反应,倒是这话惹起注意:“怎么不简单?”
“我也只是听说,不确定真实性。”陈舒海靠近她一些,“有人说她家里某位是当官的,有财有势,可能职位比较高所以越要低调。”
这话听起来有点吓人,可细想有理,否则区区一普通大学生哪来那么多特权?而且南风笙身上确实有一种神秘感。
之前刘惗问几位助理怎么搞来校庆节目名额,开玩笑说是不是有后台,当时立马被南风笙打住了。哪曾想居然有可能是真的。
试着将南风笙代入这个设定,刘惗惊觉自己无意傍了靠山,脑里自动上演狗血电视剧情,就着吃完盘里的饭菜。
上完下午两节课,南风笙踩点出现在刘惗上课的教室外。
昨晚她们没约地点,原本刘惗想去工作室找她的,走出教室倏然见她等在外面。
廊道学生熙熙攘攘穿行,而她站在一旁眺望远方,好似阴天仅有的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换发色了,刘惗一出来眼睛就被引了过去,不少人经过也多看她几眼。
当今社会染发不是什么新鲜事,在艺术系更为普遍,男男女女没几个不爱打扮的,穿着新潮发色突出,年轻的标榜。
南风笙的头发不再是雾桐白,颜色深了一些,是月辉一样朦胧的银灰。
两眼一动不动盯着人,逐步走近,刘惗怀疑根本没有这人气质与美貌hold不住的发色。
或许南风笙想到今天要学跳舞,难得穿得休闲,酷黑刺绣薄卫衣,同色短裤配运动鞋,这一身野性去跳hiphop还差不多。
越过人群向她趋近,刘惗并没收回打量的目光,走近了反而仔细去看她发丝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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