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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那天,周家老四、谢宁父亲和哥哥都过来帮忙,周寂年租了两架牛车,一趟运完。

其实大多是布软锅盆,桌椅之类的,床都是砌的炕,不需要搬。

牛拉了重重的货物,自然就载不了人了,还得在后头看着,免得落了东西在道上,一行人踏在黄土道上步行。

周寂年和双亲在跟前面的牛车,谢宁被亲大哥拘在身边,听父亲和大哥的关怀。

见二儿子捧着水袋咕咕喝水,双手白皙光滑,谢大树说:“早知成亲能治好你的病,去年就该把你许出去,现在还频繁发热吗?”

谢宁收了水袋,扶着牛车上横着的桌腿,大大咧咧地答:“那不行,不是许给寂年怎么办?要不是寂年给我买了浴桶,抱我……”

“哎呀呀呀停!!”谢大树拍了一下二儿子的手臂,再一次老脸皱巴五官拧成一团,“问你还热不热,你个小哥儿怎么张口闭口拿洞房说嘴?”

大哥谢尧闷声咳了一下,被臊的手掌背在身后抓捏空气。

谢宁扁嘴揉了揉手臂,“不发热了!又不是因成亲好的,明明是因为寂年……”怕又说错挨揍,谢宁闭嘴在脑子里组织语言。

谢大树替儿子臊了一会儿,才开口:“既然良婿那啥能治你病,你俩就多圆房,你健健康康的养好身子,给他老周家添个孙子。”

那啥是啥?宁宁疑惑。

“多圆房?怎么圆房啊?”谢宁一边走一边看向父亲问。

“啧……”谢尧终于忍不住了,“问周寂年去,你和他的房事……这事儿能是你来讨教阿父的吗?”

圆房?谢宁先挠了挠后脑勺。添孙子?谢宁又去捂肚子。

一路走走歇歇,倒是多费了一个时辰才到了上北胡同。开了院门,林锦先抱了五谷杂粮进院里。

新春迁新宅,福地启福门。周三丰跟在后头在新院子正中央支了一张桌子,摆了几盘五谷杂粮,又起了香炉。

后面搬家的人每进来一个,都放几个铜钱在香炉里,寓意五谷丰登,招财进宝。

大家伙都在帮着收拾屋子,摆放木柜,清扫院子。周寂年怕小夫郎运动起来发热,支了他去买菜烧火。

在镇上,连烧灶的柴火都要买,可见在镇上的生活花费比农村里要贵上不少。

谢宁买了一只肥鸡、一块五花肉和一些蔬菜,装了满满一篮子,拎着又去买了一壶酒抱在怀里,领着卖柴火的老人家回了新院子。

鸡还是多花了一枚铜钱央着屠户帮杀的,一般镇上卖鸡鸭都不现杀,但是谢宁今天乔迁,不宜在新家杀生。

架锅烧火,谢宁打水洗鸡,去了内脏,鸡毛除净,整鸡下锅焯去血沫后,捞起来晾干。

再次给锅里倒入清水,放了葱姜香料,放鸡进去小火煮。

卤了只整鸡,辣炒鸡杂、东坡肉、炝炒白菜、水煮老南瓜、丝瓜蛋汤,等众人安置好新院,也都饥肠辘辘,闻着一桌子香气四溢的肉菜,口水不住的往下咽。

周三丰请人入座,“亲家快坐,今日辛苦了,多谢多谢。”

“坐坐,一家人不说谢。”谢大树朗声笑的豪爽。

谢尧去拿了他之前就备好的苹果和糍粑,端来桌上放着,“家宅平安,亲密无间。”

周三丰连连道谢,亲家讲究,又是帮忙搬家又是备礼的,他给儿子成了一桩好亲事啊。

吃完饭谢大树和谢尧就准备回村了,这一天周寂年如何宠他二儿子,他都看在眼里。

就说吃饭时候,周寂年和他们一样汗流浃背的,搬柜子那身子力气,一看就是惯常帮家里做活的,不似那些穷秀才弱不禁风!而他儿子那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模样,他这个做父亲的,盼的不就正是良婿能对他儿子好吗?

下午一家人歇息,谢宁也心疼人,自己懂事的去打了水。

屋里,周寂年仅着一条粗麻布裤,赤着上身展露白皙的肌肤,身子比脸白了一度,而且肌肉紧实,肩宽腰窄,背对谢宁拧布拭汗。

被身后的人火热的视线盯着,周寂年故意手上用力,肩胛骨和手臂肌肉紧绷,爬山挂石练出来的力量迸发出来。

转身问:“看够了?”

谢宁撅了噘嘴,不满地反驳:“小气鬼,我都给你看。”

周寂年为了表示自己的大方,索性赤着上身躺去床上午憩,谁料他不惹人,人要招他。

“寂年,怎么圆房啊?我要多和你圆房。”谢宁背对着人解衣带。

“……”是个男人,都得像周寂年一般坐起身来,夫郎如此大胆的索取,周寂年故作稳健,语气都带了几分炙热,“过来。”

谢宁转头,对上了他夫君沉沉的目光,他不解地朝周寂年走去,“做什么?”

离床还有两步,就被周寂年拽了过去,他一个不稳,跨坐在夫君腿上,他抗议地喊:“干嘛呀!”

又被夫君堵住了嘴巴,最近几日好喜欢吃他嘴……

周寂年追着人亲吻,抱在怀里的人,宁郎体温比常人低,他爱不释手地轻抚,直到搂着人的腰身。

谢宁被尾椎上方的温热手掌抚的身子都抖了一下,“嗯……”

被小夫郎起来的反应抵着腹部,周寂年笑声沉沉又低哑:“夫君教你洞房的第一步。”

谢宁咬着下唇,他又热起来了,他想逃离,但是被夫君另一手紧紧箍着腰身,被周寂年的手伺候的舒服,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又一个的音节……

抱着人躺下,周寂年侧身将小夫郎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耳畔,声音仿佛是用气息呵出来的,“让夫君抱抱,晚上再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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