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精灵泫然欲泣：“真的吗？”
袁羽一良心颤了两下……“真的。”
“什么叫下一任生命女神。”卓戈突兀插嘴，“上一任如何了？”
“上一任五百多年前就陨落了。”小妖精瘪嘴，很是忧伤。
卓戈嘴唇抖动了一下：“下一任生命女神……是什么意思？”
小妖精奇怪于他的问题，给他科普：“女神的神格空悬，我们每十年就挑选神子，为其举行仪式。如果神格认可了神子，新的生命女神就诞生了。”
袁羽一看到了卓戈脸上藏得很深的震惊。这个消息很值得吃惊？这不就跟上一任皇帝死了，下一任要继位一样嘛？
只是想想那个巨大的圣洁雕像，再想想那个狐狸一样的暗精灵，袁羽一嘴角抽了一下。
看着他们一问一答，袁羽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听得懂他的话？不对——”他看向小妖精，“你懂卓戈所说的语言？”
小妖精红了脸：“我一个人在这里五百年……很无聊的，所以学了很多东西。”
袁羽一看看空旷的虚空，肃然起敬。
“……”小精灵犹豫了许久，“我若放你们离开，你们绝不可以再回来。”
袁羽一拿尾巴甩了一下卓戈：“保证。”
卓戈看了他一眼，袁羽一眨巴眨巴眼睛。他理解了，发誓，“我绝不回来。”
袁羽一笑眯眯：“看，保证了。”
小妖精松了口气：“好，那我现在就送你们离开。绝对不可以再回来啊！”
袁羽一随意点头，捂住乱蹦的良心。
祂撑开手：“靠近我。我的传送稍微有些粗暴，不是那么温柔。”
卓戈拽住小步挪过去的袁羽一，在他脸上蒙了个东西。袁羽一伸手想摸，只摸到了自己的面皮：“什么？”
小精灵面露惊讶：“你——”
卓戈不待他们多话，拉着袁羽一大步冲过小妖精。
袁羽一一晕，瞬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感知。再次夺回感知，他天旋地转，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干呕——
卓戈也脸色苍白，但能勉强站稳。
袁羽一正难受着，唇上粗糙的感觉滑过，嘴里被塞了个甜滋滋的东西。他下意识含住，甜味蔓延，有效地缓解了剧烈的眩晕。
他出了身汗，看向旁边的人。
卓戈腮帮子边鼓了一块儿，想来嘴里也裹了糖。他摘下脸上的面具，取出一张薄薄的皮子往脸上覆。
袁羽一知道刚刚那小家伙为什么看着自己一脸吃惊了。他摸耳边，摸到了尖尖的长耳。手指拨了下延伸出去的耳尖，触感新奇。
而卓戈现在也是浅色头发，碧眼，长耳。确定伪装戴好了，他把面具又扣回了脸上。
袁羽一想起来往自己身后看了眼，尾巴也藏了起来。
“瑞诺真是什么东西都有。”袁羽一感叹。
卓戈看了他一眼。没说瑞诺提前警告过他，进精灵之森前要伪装成精灵，不然会被抓住关起来。
……他刚刚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们的落脚点空旷，甚至有些荒凉。袁羽一没听到附近有窃窃私语声，心下稍安。确定他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他诡秘地冲卓戈招手。
卓戈顺着他的意思蹲下来。
袁羽一取出拿到的书，显摆着晃：“还好我动作够快！”他把书塞进卓戈手里，“你快看看，上面写得什么。”
卓戈在看清封皮的时候就愣住了，书被塞进怀里以后更是面色十分古怪。
袁羽一百爪挠心：“这是什么宝贝啊？？”
卓戈顿了顿，用低沉的男音捧着书哑哑地棒读：“《绝爱：和龙神的一千次轮回》。”
袁羽一……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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