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知开车去花店,买了一小花。

满天星。

棕色的纸包扎,没有别的其他鲜花作伴,只做自己的孤芳自赏。

她买的随心,想来是原主的意愿吧。

近期,她心里总沉着心事,常常提不起劲来,直到昨晚梦里原主又给她托梦了。

和刚穿书过来时,原主求她解决掉那个臭男人一样。

这次托梦求她,去探望一个人。

但,在驶离市区前,路过一家手机店,她下车挑选了两台手机,其中一台安装了新卡,另一张安的是旧卡。

旧卡是原主自己偷偷留下来的。

出逃的那几天,她用过几次,原主好友提供的手机。

坐回车内,她拿着新卡熟练地输入了一串号码,在信息里编辑。

【你的那些秘密,是时候公布于众了。】

敲击完,点击发送。

虞念知浅淡的红唇桀勾起一抹桀骜邪肆的笑,在没人看见的反光镜里,她那一双反射着手机光泽的眸,带着股寒冰的冷。

冷艳又好看得惊人。

到墓园时,已近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洒在满园的长青松柏上,静谧又安详。

虞念知站在山头,微仰着下巴,任凭秋风拂面。

是自由的味道。

即便是活在原来世界,她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她走下山,将花束恭敬摆在墓碑前。

埋在下面的,是原主很重要的一位故人,被陷害死的,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不了了原主心愿,原主残存的执念搅得她心神难安,办不了别的事。

所以,她来了。

收起视线,留意到碑前久经未打理,虞念知便伸手扫掉沉积的灰尘。

然后,将安装了新卡的手机摆在上面。

从口袋里掏了铁盒子,习惯性的点了一支烟,寻了一棵高大的松树,站在一侧不显眼的位置,等着。

不多时。

她就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

她听力挺好,从小姑姑训练出来的,这会儿周围也静,不难听见。

是个中年男人,张奎。

张奎直奔虞念知送花的墓碑前,抓起手机就狠狠的砸了,惊起一阵黑鸦群飞。

“潘玉,你死了还不肯放过我,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男人气急败坏指着墓碑,出言不逊,“你到底那些事还告诉了谁,如今见我发达了对吧,所以趁机发短信来要挟我,潘玉我告诉你,没门!”

他越说,气焰越盛,嚣张跋扈有之。

“当年的证据都已经毁了,你也死了。你那个没用的好徒弟虞念知如今自身难保,我看你还敢嚣张到什么时候。”

寂静的墓园,唯有他的怒吼在回响,像有什么在哀嚎。

很快,发泄完一通的张奎将矛头指向了整个墓园。

朝着四周大吼,

“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以为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来威胁我,我就会怕你?

我他妈的不管你是谁,咱们等着瞧!”

什么狗屁玩意儿。

骂完,他一脚踹飞摆放的满天星花束,忿然离去。

真渣呀!

虞念知不紧不慢走出来,天幕坠落,星辽辰海,天已经黑了。

她眸色寡淡,透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冷,睨了一眼角落的满天星,将手里的烟摁灭,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电话。

“念知,终于等来你电话了。老天保佑,你没被"活阎王"打死。”

电话那头一接通,就传来一个关切的女声。

原主的好闺蜜,夏挽清。

“嗯。”

虞念知找了个垃圾桶将烟头扔进去,淡淡道,“你那有经纪人推荐吗?我想出来接拍点戏。”

他不是说等着瞧吗?

那就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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