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所有的宾客后,陆致远都没能忍到第二天,直接当天晚上就通过密道去了齐王府。
不过,大晚上见到他,萧祁琛好像并不意外,竟好像是专门在书房等他似的。
陆致远挑了下眉,由于有更具吸引力的事情在,倒也无暇来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问题,直接开门见山声讨起他来。
“怀瑾,这回,你过分了啊,平时这么坑我也就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吃亏,可人一小姑娘,你竟也好意思下手,平白枉费人家对你痴心一片,你要是不喜欢人家,早跟我说呀,凭我这口才,让她主动悔婚,那还不是几句话的事。”
他拍了拍胸口,自豪的语调向上飞扬:“这不,今儿我才使出了一成功力,人就回头是岸了,相信过不了过久,你孤独终老的计划就能再次扬帆起航了。”
“在阳间这么久,你倒是终于做了件人事。”萧祁琛悠悠翻了一页书,评价道。
见萧祁琛对孤独终老这事完全不排斥,陆致远瘪嘴耸了耸肩,可惜了一瞬,又立马话头一转道:“不过,我那表侄女,还是挺有才华的,别的不说,那画画得可真是一绝。”
萧祁琛翻书页的手顿了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抽,破天荒地赞同了他:“的确是一绝。”
灭绝的绝。
“你是没看见,那可真是落笔如有神,画得就跟真的似的,老太太现在对那幅画可宝贝了,连送去装裱都得派人时刻盯着,生怕给弄坏了,连我送的《西王母祝寿图》都被她给比了下去。”
陆致远正说得起劲,谁料平平常常地一转脸却对上了萧祁琛那审视意味溢于言表的眼神,直把陆致远看得头皮发麻又莫名其妙:“干嘛这么看我,我说得不对么?”
“大可不必往她脸上贴金。”
嚯!刚还承认说是一绝呢,这会儿又不信了,陆致远撇了撇嘴,从来都以为只有女人多变,如此一看,男人也不遑多让。
他捞了捞袖子,想着为秦依依正一下名,只是话刚到嘴边却又生生被他给咽了回去,不妥不妥,以他多年看热闹的经验来看,打脸这种事情,还是得本人来才有意思。
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若是突然有个人跳出了他的掌心,怀瑾会怎么办呢?
正在奋力脑补中的陆致远眼珠子提溜转得相当顺滑,只是没待他得出结论,萧祁琛却不知为何对手上那书没了兴致,月亮还没爬上树梢呢,这人居然就说要去睡了。
陆致远热闹还没开始看,哪能这么轻易放他去睡,连忙把人拦下,掏出怀里的小木盒递给萧祁琛:“喏,依依给你的。”
“她猜出是你干的了,只不过没猜到这狼还披了好几层羊皮,我劝你还是小心为上,可别到时候露出破绽让人小姑娘给识破了。”
“这回,你就庆幸有我这样讲义气又嘴巴严的朋友吧,要是换做别人——,哎哎哎,别走啊,你都不看看她写了些什么吗?”
萧祁琛绕过他就往后院走,连他递过去的盒子都没拿,陆致远暗道了声失策,千算万算竟是没算到祁琛会对此完全不感兴趣,这可不行,到嘴的热闹可不能就这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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