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阮卿卿随着那琴音悠扬,整个人也飘飘然起来,愈发向那琴音之处靠近。
琴音愈弹愈烈,待到那湖边时阮卿卿却瞧见湖对面有一人起舞,红衣鲜艳,黑发如墨。舞姿翩翩,宛若惊鸿;广袖一挥,裙裾摇曳,仿佛兮轻云蔽月;旋转、跳跃,步步生莲,飘摇兮似冬日流雪;眉目含情,双眼含笑,面若桃花,灿若朝霞,似绿波中随水波荡漾的芙蕖,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素手纤纤,似兰花缠绕于指尖,娉娉婷婷,瑰姿艳逸。
“啧啧,若得此佳人,夫复何求?”阮卿卿手臂交叠,看得津津有味。“可怎么觉得不对劲呢。”阮卿卿皱着眉头。“到底是哪不对劲呢,”她晃动手指,“哪有人大半夜在那跳舞的,该不会是……”阮卿卿倒吸一口凉气,咽咽唾沫,拔腿就想跑,可奈何那腿竟像灌了铅一般,怎么动也动不了。
“完了完了,这下死翘翘了!”阮卿卿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踏上那座诡异的桥。“我这也算是睁眼往火坑里跳吧…都怪顾秋白!”她恨恨地说,“姑奶奶大难不死,必扒他一层皮不可。”阮卿卿碎碎叨叨地念着。
这厢慕青隔着一道结界百般不得其法,急得团团转。“尊上,怎么还没赶过来…”他时刻注意着阮卿卿那边的动静,心急如焚。这怨气着实强烈,且又设下结界,看来是有备而来。
阮卿卿瞪大双眼,心里想着慕灵那家伙前几天对自己说的话,报应啊报应啊!
她伸长脖子向前探去,只见湖水黑漆一片,着实渗人。再偷偷瞄一眼,瞧见方才起舞的姑娘,哪里还有什么曼妙可言,长发披散,那惨败的一张脸上竟只生有一只眼睛!诡异的很,左脸颊自鼻梁到耳廓划下很长的疤痕,横跨半张脸,显得整张脸愈发可怖。
阮卿卿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动也动不了,瞧着她那只眼睛,干巴巴地笑着。她想:自己到底要如何求饶?是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还是说自己尚未婚配?
可那污秽之物可不管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身子渐渐从湖中升起,和阮卿卿平视。头一转,长发瞬间在阮卿卿的脖子上打个结,用力一颔首,就将阮卿卿拖入湖中,刹那间没了顶…
“扑通。”是阮卿卿落水的声音。
慕青:“!”
“靠,我不会水呀!救我…救我…”她在水里扑腾着,一骨碌喝了好几口湖水,那人不放过她,拼命用一头长发拽着她,往湖水中心拖去…
“咕噜咕噜…”
慕青只能瞧见那湖面上还未散去的泡泡。
阮卿卿在湖水中,发觉自己手脚能动了,大力地手脚并用企图挣脱束缚,然而她越是挣扎那束缚就越紧,模糊中她看见那人眼中嗜血的兴奋…
还真是…倒霉呢…早知道就应该听慕灵的话,乖乖待在房中,不就没这么多事了。等等,慕灵!?阮卿卿灵机一动,想起出谷中阿凝曾给自己一样法器,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当下一不做二不休地拼劲去够放在腰间的手镯,那污秽瞧见直直伸手去抢,阮卿卿怎能让她得手,死命护住,一来一往间不知碰到哪里,“嘭”地射出火星,没多久就熄灭了…
阮卿卿心里不断埋怨阿凝,非要卖关子!这下好了,自己的小命都要搭上了。思及此也顾不得许多,艰难抬起胳膊,集中精神,凝聚法力,掌心中渐渐燃起蓝色的火焰,小小的,乃是狐火。阮卿卿用尽全身力气,奋力一搏,将狐火朝污秽扔去…
她想:这一击不中,再下手可就不容易了。
未能如愿,堪堪让其躲过。这下可真是黔驴技穷。
惹怒了污秽之物,发丝缠绕的愈来愈紧,阮卿卿觉得呼吸愈来愈困难,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意识也模糊起来。
“疼不疼…”
“哭吧!哭够了,我带你去买糖葫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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