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我苏门已着人送了过来,私章还在你们所谓的盟主之妻手里,不过她的丫鬟代为呈交了。”
他看着玉娇娥,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小娥,你终究还是我的,为了和阿蕴在一起你不惜让我身败名裂,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愿。
堂内众人大惊失色,议论纷纷。本以为今日不过是责问一番便开始施刑,没想到苏飞卿竟矢口否认,而且言之凿凿。
更没想到的是,堂上这位夫人竟是青城玉家的孤女。这下可有的好戏看了。丁隐鹤也很意外,不过他还是照例说道:“呈证物。”
只见两道人影自长廊外一路奔进了堂内,行了一礼。一个是苏门的人,手捧着一卷红绫卷轴婚书,呈了上去。
另一个竟是俞夏,她低眉顺眼地交上去一枚青色的玉章。玉娇娥的脸色唰地就白了,她万万没想到,俞夏会背叛她。而那枚玉章她早已不记得放在何处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手里。
丁隐鹤看了看婚书,上面写着苏家独子和玉家长女永结秦晋之好之类的话,都是婚书惯用的华章懿词,婚书最末是双方父辈的印章。玉连城印和苏清骨印。红得十分耀眼。
他咦了一声,又瞧了瞧那枚玉章,接着都交给了姬蕴。口中问道:“这苏清骨……”他记得苏门门主叫苏傲君呀。
苏飞卿笑着解释道:“清骨是家父的表字。门派大事上家父用的是学名印,家事方面家父都是用表字的章。”
丁隐鹤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解释。转头看了看姬蕴,见他捧着那卷婚书死死盯着,眼神空疏。
苏飞卿又笑道:“那枚作为信物的私章小娥一直随身携带,当日玉家灭门,她就是带着这玉章来江都寻我的。正巧在路上遇到了姬蕴,想必姬盟主对这枚印章不陌生吧?”
丁隐鹤闻言看了姬蕴一眼,问道:“姬盟主,这枚印章你可曾见过?确实是玉娇娥和苏飞卿定亲的信物吗?”
姬蕴沉默了半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他拿着婚书的手有些颤抖,将它们轻轻放下了。他从来没想到还有这婚书的存在,于今来看,倒真是他夺了苏飞卿名正言顺的妻子……
姬蕴苦笑不已,抓着玉娇娥的手却更紧了。玉娇娥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泪光闪过。婚书的事她也完全没料到。
此话一出,整个戒律堂一片哗然。丁隐鹤觉得有些头疼,大叫道:“安静……安静!”堂内才渐渐静了下来。
他问道:“经我和姬盟主的查验,这婚书和玉章信物之事都属实。但是,苏飞卿,天下人都知姬盟主和玉氏定了婚约,你当时为什么不反驳,反而听之任之。现在做了这等无耻之事,才拿出来想抵罪吗?”
众人纷纷附和,毕竟那日他们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
苏飞卿淡笑一声:“我没想抵罪。我只是想告诉天下人一个事实。那就是,玉娇娥是我苏飞卿的未婚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名正言顺。不似她和姬蕴,不过是无媒苟合罢了。我之前不说,是因为把姬蕴当作兄弟,便想成全了他们。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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