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华大学士家的小姐年岁还小,华逊请了私塾,跟其他府里的贵族小姐公子一起入私塾学习。
私塾老师是一个老头子,学富五车,与华逊交好。
一大清早,碧蓉还在睡梦中,小玉在外面敲门,说,“小姐,今天要上课。“碧蓉翻了身,说,“小玉,我不想起来,我还没醒呢。“小玉生气了,用锁打开了门,将她拖了起来。
睡眼惺忪中,小玉替她梳好了头,画好了妆。小玉一边弄一边嘀咕道,“小姐,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私塾,还有其他贵族公子在呢,你可不能丢了华府的脸。“碧蓉笑着说,她眯着眼睛,说,“你这丫头,也知道脸面重要了啊。“
打扮收拾妥当,小玉背着书箱,跟着碧蓉一同去了私塾。私塾放置在一处凉亭中,四角飞攒,屋面上铺着瓦片,黑黑的,滑溜溜的。
私塾老师早已守候在这里,贵族公子小姐已经坐在座位上了,碧蓉最后一个到。
她坐到了中央,望了一眼坐后面的若兰,她心里很不畅快。私塾先生见大家都坐定了,于是开始讲课。碧蓉打起了瞌睡,紫涵拿出一支笔,往前面一扔,刚好砸中她的后脑勺。碧蓉突然就醒了。
私塾老师依旧在讲课,他翻开书本,一会儿捏着自己的胡须,一会儿盯着书本出神,一会儿又滔滔不绝地讲课。
紫涵递了张纸条给碧蓉,她打开,里面写着,私塾先生像一头猪。碧蓉瞬间笑出了猪叫声,私塾先生停止讲课,他走到她身边,说,“华碧蓉,起,我刚才讲到哪里了。“碧蓉怔怔地站了起来,根本不知道该讲什么。紫涵对着她挤眉弄眼,想要告诉她。可是她依旧是什么都不知道。
华道增站了起来,说,“刚才夫子讲到何为持家,何为治国。“
私塾先生捋了捋胡须,说,“说得对。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们今天有篇作文,写的是持家治国。“他复又说,“明天要交上来。“
贵族公子小姐皆散去。路上,小玉焦急得问道,“小姐,你今天的课听得怎么样了?“碧蓉一头的雾水,说,“我一点都没听进去。“
碧蓉担心地说,“那怎么办,今天还要交一篇作文呢。“小玉也颇为担心。小玉从木箱子里拿出一些糖糕给碧蓉,说,“小姐,这糖糕是我今早做的,上了一天的课,你肯定饿了。“
碧蓉推开糖糕说,“今天没胃口。“小玉提议道,“小姐,何不去求子落,他肯定会写。“
碧蓉点了点头,说,“对,还是小玉你聪明。“二人一拍即合,将糖糕收了起来。
碧蓉拎着一盒子的糖糕去了府衙,她问守在门口的衙差说,“你们家老爷呢?“衙差回复道,“老爷在书房。“
碧蓉还未到书房,便叫了起来,“子落,我给你带糖糕了。“子落一听是碧蓉的声音,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卷书,身上穿着浅白色的褂子,看着干净大方。子落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你不是去上课了么?“
碧蓉说道,“子落,我刚从私塾回来,给你带糖糕了。“子落瞧了一眼她手上的纸包,说,“恐怕没那么简单吧。“碧蓉笑着说,“被你猜中了。“
“说吧,找我干嘛?“子落问道。
碧蓉支支吾吾半天,一只手的食指绕着另一只手的食指,眼珠子滴溜溜地左右晃动。她说,“子落,你能帮我写一篇作文吗?“
子落笑着说,“我是武将,不通诗文。“碧蓉想了一会,说,“如果你能写初中文章来,大家不是对你刮目相看么。“
子落望了她一眼,说,“你不就想让我帮你写作文么,想出这么多的理由来。”他复又问道,“说,是什么题目?“
碧蓉说,“持家治国。“子落思索了一会儿,说,“题目起的够大。“
“你给我磨墨吧。“子落说,碧蓉高兴地拍起了小手。一张木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
子落走到中央,摊开一张宣纸,提笔在纸上写作,一挥而就。碧蓉在他旁边磨着墨汁。
写完了,子落拿起纸,用嘴吹了一吹。“好了。“他说。碧蓉拍拍手说,“真好,让我看看。“
碧蓉看了看这作文,真是文不加点,没有多余的字,又无从修改。
“真真是妙绝了。“碧蓉说。子落突然抱起她来,转圈,碧蓉连连拒绝,说,“放我下来,小心我的作文。“子落将她放下,拍了拍手,说,“好了,明天你就可以交差了。“
小玉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正巧望见他们两个抱在一块,她就把手挡住眼睛,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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