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正午,刘祈年抱着小白狐在县令府邸悄然潜行,巡视一圈以后,不要说妖兽的影子了,就连府里仆人都很少能够看到。
等到了灶房,刘祈年推开了房门,看向墙脚摆放的煤炭,还有麻油,正想要顺走,却听到门外传来响动。
刘祈年眉头一紧,身形一闪,踩着灶台跳上了房梁。
刚上去,刘祈年就闻到了一股清香,转过身一看,聂云竹正在他身后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来两名仆从打扮的人,在灶房内偷喝着黄酒,开始闲聊。
“也不知道最近大老爷是怎么了,天天把自己锁在书房,我上次去送饭看他披头散发的,差点吓死我。”其中一个仆从不满道。
“你可知足吧,现在天刚黑老爷就准许我们归家,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唉,说起来还是哪件破事,才让老爷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也是造孽啊,夫人死的这么惨,也难怪老爷心里难受,时不时就跑到槐树下去,怀念夫人。这一切都怪那该死的妖孽!”
“嘘。”其中一名仆从捂住另一名仆从的嘴,谨慎道:“你听谁说的夫人的死跟妖怪有关,我听小桃儿说,夫人是被太姥爷逼死的!”
刘祈年跟聂云竹两人在上面听的真切,只是两人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刘祈年耳朵微痒,面颊绯红,而聂云竹虽然眼若秋波,却面色平静,丝毫不在意现在的姿势。
刘祈年暗骂自己下流,看看人家,什么叫心如止水。
等两名仆从离去以后,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刘祈年挠头,“我在县衙府邸没有发现妖孽的踪迹,这才偷偷溜出房间想要四处查看一下。你又为何会在这里?”
“县衙外面到处都是寻找我的布告,我带着面纱但仍怕引起别人的怀疑,这才潜入了县令府邸,这样就算你们出了什么意外,我也好提前出手。”
两个人跳下房梁,刘祈年在墙脚刮下许多的煤末,顺手拿起麻油就要出去。
聂云竹出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刘祈年笑了笑,看起来人畜无害,“如果是花草树木成妖,我就一把火烧了这县衙,如果不是,打斗的时候用来当灯也不错。”
聂云竹眼神微动,出了房门以后,看着刘祈年在府邸角落悄然倒下麻油,埋下煤炭,不做言语,只是躲在一旁,堤防着有人过来。
现在正式夏末秋初,天干物燥,只有有火引还真就能将山阴县衙烧个一干二净,可是这样一来却是犯了大忌。
不过转念想到秦扶苏也在,如果情况危急,倒也不用多虑。
当刘祈年推开最后一个空房间后,面色一怔,聂云竹见他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不由走上前去,只看见一个挂满白绫的灵堂。
“先前听仆从说县令夫人死了,倒不想还能在这看到她的灵堂。”
两人走进空荡荡的灵堂,除了墙上挂着的一副女子画像便别无它物了,画上的女子身材玲珑有致,面容姣好,当的上美人二字。
刘祈年走在灵堂内,脚下的石砖却微微有些松动,他感觉就像踩在了一处空地,不由蹲下身子,看了一会儿,便发现周围几块石砖相互链接的地方都有缝隙,他轻松的便将石砖拿了起来。
一条暗道赫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走下去看看。”刘祈年沉声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了暗道,下面是漆黑一片,刘祈年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芒在下面行走,这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走到暗道尽头,眼前豁然开朗,四周的墙壁上点着蜡烛照明,上面一颗颗倒钉挂着一具具森森白骨,如同鬼魅一般的密室。
正中央却放着一个药罐子,里面浸泡着一个老者!他四肢皆被砍断,嘴上满是鲜血,耳边还有铜汁流出。
刘祈年两人被眼前这一幕惊的面无血色。
良久刘祈年才回忆起以前看过的酷刑,脱口道:“人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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