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最初一两年的自我放养之后,许十安发现,离家近还是挺好的。

时不时回来给许青俩人添添麻烦,当个居家废物,在食堂吃腻了,尝尝老妈的手艺。

反正动车很方便,洛城也没出省,今天回来后天回去,在两口子眼前晃悠晃悠,诶,就很舒服。

大三暑假,许锦也回来了,告诉许青她准备考研的决定。

“咱家要出个法硕了?”许青掰着许锦的脑袋左右瞧,这闺女脑袋到底怎么长的?

真的是禾苗生出来的?

“要不我考个北大法硕让你们得瑟得瑟?”

“可以吗?”许青大受震撼,“要这样你爷爷得高兴的背过气儿去。”

虽然人大也是数一数二,但是在江城或者说国内,北大声名在外,两者说起来不是一个感觉。

“你要能考上,我这盔甲都给你。”

“歇了吧,哪能说考就考,你以为大白菜。”

许锦从桌上拿个苹果,还没啃,就被许十安狗腿儿地抢过去,“姐我先帮你洗洗!”

“我闺女这么厉害?”

姜禾挠挠头,虽然不清楚北大法硕是个什么,不过听起来就牛,比许青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厉害,你也厉害,咱家学历第四高,无人撼动”许青道。

“是吧。”

姜禾美滋滋的拿个苹果扔给许十安叫他一块儿洗尽管拿出来的时候洗过了,带水珠的更甜。

姐弟俩一起回来家里与两个人住在老房子的温馨不同多了烟火气有点吵闹,热热闹闹的。

第三天许锦出去带回来一个长箱子,是给他们带的礼物。

许青拿到一把崭新的长剑,这东西没办法带上车只能走物流。

家里他常用来练习的那把剑很旧了,剑鞘也拿胶带粘过,看上去蛮可怜的。

“妈,这是最新的精华素,老贵了”许锦提着盒子给姜禾介绍。

“什么破牌子听都没听过。”许青瞅了一眼嗤之以鼻比不上自己的剑

话说剑这东西好像本来就该给姜禾才是,他很忧郁。

“你这叫老土丢人。”姜禾鄙视。

“我没听说过是它宣传能力不行没营销到我认识它的程度这就说明它真不行,我丢什么人?”

许青振振有词,反正自己的剑是最好的。

姜禾气死了拉着许锦回屋,“看看你爸天天就会抬杠!”

嘭一下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客厅安静了许十安摆弄自己的那一份,许锦给他带了个丹书铁券某宝订做的,镶着金边花里胡哨。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察觉到客厅有点安静他忽然抬头正对上许青的视线。

“你姐回来都知道带点东西你呢?”

“我回自己家,要带什么礼物?”

“小了,格局小了”许青摇头叹息。

许十安也回屋了客厅就留许青一人儿,拿剑摆弄一会儿,干脆拎着去到露台,噌一声抖出一道剑鸣。

武林风起云涌,潮起潮落,大侠终将落幕。

许青心有戚戚。

到了晚上,又和许十安挤在沙发上,守着电视看球赛。

直播都是到后半夜,姜禾催促了好几次赶紧睡,父子俩嗯嗯啊啊,就是不挪屁股。

足球是男人的浪漫,可以尽情释放天性,充满了暴力与激情,在赛场上击溃敌人。

这俩货一个不用上班,一个放假不用上学,简直令人发指。

姜禾在房间里面骂:“你俩别睡觉了,就死在电视跟儿前吧。”

许十安瞅瞅老爹。

“别慌,咱看咱的。”

许青安慰道,把遥控器放下,过去关上卧室的门,姜禾的声音顿时被隔绝,然后拿两罐啤酒,嘭一声打开。

女人永远不懂球赛的乐趣。

“我觉得这场肯定赢,赌五毛!”

“这算什么,当初欧冠决赛的时候,齐达内一招天外飞仙”

“当时你看了吗?”许十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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