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妃,是高祖皇帝的一个妃子,在高祖皇帝过世之后,一直住在宫中,平日里只吃斋念佛,万事不管,也是因此,宫里头但凡需要个操持,都是靖遥长公主出的面。
这万事不管的太皇太妃突然好端端地宣了人入宫,还是镇国公老夫人这样的身份,仔细一想,这其中没点猫腻那是不可能的。
长宁郡主是靖遥长公主的女儿,自母亲这里听了些东西,晓得地也比旁人多一些,她目光扫过容意那张脸,想了一下,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听我母亲的意思,似是太皇太妃想给她娘家的侄孙说个媳妇。”
容意诧异望了过来,她诧异的不止是长宁郡主话里的东西,而是长宁郡主竟跟她说了这些。
“太皇太妃娘家的侄孙……”容意斟酌着开口,她不认识那人,自是不知好坏,可竟然说亲都要劳动万事不管的太皇太妃出马,可见这亲事不好说。
长宁郡主冷笑两声:“不过是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孩子罢了。”
这一番话,虽然没明说,但也透露了不少消息出来,容意不解:“那太皇太妃又怎么会管?”
按照这太皇太妃几十年不管事的态度,显然是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又怎么会接手这烫手山芋?
长宁郡主想起自个儿母亲说起这事的时候说的话,撇了撇嘴道:“不过是上了年纪,愈发心软了。”
靖遥长公主的话自然不是这样,甚至比这更加直白,直接说太皇太妃老糊涂了,不过她一个小辈,自是要注意言行些。
“既是如此,寻常官家之女便可,怎么会……”容意虽然不懂京城里那些大家的弯弯绕绕,但也明白,镇国公府,那不是一般的国公府,那是一代一代,靠着战场上的血拼出来的。
长宁郡主目露厌憎,“还不是那家人,想着要最好,而那侄孙又是见过佳宁的,便扯着他不放。”
那侄孙自幼被家里惯着,自然是说什么就什么,一家都拎不清,指望着能有什么好的?太皇太妃倒是拎得清,可也架不住一家老小到她这里哭,硬着头皮请了镇国公老夫人,只是没想到,最后没等来赐婚的圣旨,倒是等到了册封皇后的旨意。
这叫镇国公老夫人松了口气。
那一日入了宫,董佳宁行礼后便被寻了借口打发出去,她左右无趣,便去了御花园里赏花,至于自家祖母跟太皇太妃在里头说什么,那就不是她管的事情了。
等时辰差不多了,董佳宁便被宫女们请了回去,结果在半道上遇到了去给太皇太妃请安的萧祁风,两人一道说了会儿话。
“说起来,我母亲后头被请入宫去商量皇上大婚的事情时候,也去给太皇太妃请了安。”
靖遥长公主旁敲侧击了两句,太皇太妃哪里不清楚自个儿之前昏了头了,竟然想将董佳宁说给自家侄孙,好在她最后悬崖勒马,不然,岂不是真没眼看了?
但她又不好当着小辈的面认错,只道:“镇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哀家若真做出了那样的事,岂不是要寒了他们几代人的心?”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她又特意请了几次董佳宁,至于皇上怎么看上董佳宁的,她是半点也不知道。
不过,这圣旨一下,倒是叫太皇太妃松了口气,不论如何,没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已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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