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不断安慰自己,也没有折磨她,不过让她长点教训,长完教训便会放她出来,不会有多大事的。
关穆州回家后,关海庆才到家,他似乎是刚在医院看完李汝因回来,也没心情看电视,而是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关穆州看了父亲一眼,道:“妈怎么样了。”
关海清说:“就那样,状态还是不好。”
说罢,瞥了关穆州一眼:“怎么回事,出差回来后没有去医院看你妈,家也没回,又去哪了?”
关穆州说:“一早就回办公室了,还有几篇论文要写。”
关海庆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明显的不相信。
关穆州也懒得解释,对于他来说,父亲相信自己与否都不重要。
关海庆便是看出了关穆州这样的态度,换了个话题问:“关渡呢,不是今天刚考完,怎么不见她回家?”
关穆州听到父亲提起这件事,多少还是会有些沉重,但尽量放平语气道:“考完后就没联系了。”
关海庆果然不以为然:“那就是出去玩了,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关渡的失踪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在意,仿佛她的失踪已经成了一件常态,关穆州的脸色并没有任何缓和,只是寻了个借口回了房,关海庆看了眼关穆州:“你房间太久没打扫了,今晚住回来的话,让仆人打扫一下再睡。”
“不了。”关穆州淡然:“我回来拿些东西。”
关海庆没说什么,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反正关穆州不回来也是常态。
其实关穆州也没有什么要拿的,不过是心存侥幸,觉得关渡可能是在这个家,也有可能被关海庆和李汝因关起来了,这不是没可能,李汝因虽然人在病床上,可是他知道,意识倒是一清二楚的。
关穆州走时,关海庆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倒是一切如常的模样,关穆州回了趟家,改日便有场手术,是早就预定好不能推的,即便心内再紊乱,也必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
他并不打算将关渡失踪的事情说与关海庆听,说与秦家人听也并非真的是让他们帮忙寻找关渡,不过是一种细微的试探。
第二天手术一结束,关穆州便前往了秦父办公处一趟。
秦父也官大,也上了年龄了,明面上虽退居二线,但在无事时还是会在办公室坐坐,其实现在都不办什么实事,平日里收收礼打理打理人际关系便过了。
这不,看到关穆州的来访,还没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秦父的办公室挂着锦旗,清正廉洁四字,办公桌的前方摆着写有他名字的牌秦连国。
办公室装横还是比较低调的,不过也难掩奢华,关穆州该有的礼貌倒全是有,他一来,秦父连忙唤人倒茶,问过好后,关穆州连茶都没端起来品,任由着那茶水冒着热气,直接看门见山:“关渡在你们家。”
这话说的太过于直白,甚至没有一点儿感情,不含任何质问或是疑问的语气。
秦连国皱眉,那细长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关穆州说:“我知道有些事情您不曾参与,依您的身份也不会想着去参与,但纵容自己妻女参与怕也不是件好事,有些事情是我欠你们秦家的,有意见向我来就好,对着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发泄是不是太不地道了些。”
关穆州把话说的算十分明白了,说罢,他便如此盯着秦连国,丝毫不放过他脸上的表情。
不过秦父也不是吃素的,秦母和秦晴做这种事,先不说他支不支持,在这种地方被一个他眼中的晚辈质问了,便是怎么也不能认的,秦连国一点破绽都没有:“小关,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你似乎总觉得我们和你家妹子失踪有什么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让你得出这种结论,我可是连你家妹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理解你着急的心情,可没证据平白无故冤人可不好。”
秦连国详装不解,关穆州懒得跟他周旋这么多,冷笑:“您能理解我就好,如果您女儿失踪,我想您也是一样的着急,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怀疑一遍。”
“是,我自然是理解的,但我这个女儿很让我省心,倒是不会无缘无故玩失踪让我们着急。”
两人之间暗涌着什么,关穆州虽和他接触不多,但想着人能混到这个地步,哪里有吃素的,不过这个秦父和秦老爷子看着还真是不像,不是外貌,仅仅是性格。
秦老爷子看着便一身正派,而这个秦连国倒是多多少少有些小人向,眼睛细长,身材较肥臃,说话也字字感受不出真诚。
秦连国坐下来将桌上的字画扑平,看了关穆州一眼,说:“小关,你来帮我看看这幅画,是令堂弟前一个月给我送过来的,说是明朝留下来的古董,据说是明朝末代皇帝览过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秦连国将手备在身后,打开那幅画,关穆州走过去,览了一遍:“可能让秦伯父失望了,我不懂鉴真假,不过既然是明朝皇帝所览,除非高价收来,不然都是仿真品。”
秦连国笑了几声,摆摆手:“没错,其实收来这种古董画多半都是假的,但这幅我找人鉴过,得到的结果却是真,小关,你不知道,令堂弟手上类似名画可不少,也不知是哪家人求官求职位托令堂弟办事,随手漏了些东西便足以让他拿的出手,这些东西便是连我都没见过,刚收到到时可让我有不少惊喜,想着要好好宝贝起来了,但随即一想也不妥,这过于名贵的东西收了,万一是来历不明可就不好了。”
关穆州面不改色的听完他的这段周转,不过是听出了他家那个堂弟又不知从哪里受贿,再将受贿来的礼物四处送人讨好上级。
估计是听说关穆州要同秦晴结婚从前关穆州会顾忌,但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他唇边的笑有些发冷:“是吗,那您要是觉得不妥,原路返还便好了。”
“是,话是如此没错,令堂弟会说话,我也够喜欢,若是像小关你一样不听话,我可能就直接将这画交上去了,你也知道现在上边查的多严,对于私收贿赂这种事,一查可是便要连累一家的。”
秦连国皮笑肉不笑,不疾不徐的说完这些话,再将这幅画给卷了起来,吩咐人过来将画收好。
茶桌上的茶水都完全凉了,办公室的钟表声听的十分清楚,秒针扫过了一圈又一圈,秦连国才听到关穆州开口。
“其实对于我堂弟做过什么我实在不清楚,但若您若真掌握了证据要举报,相信不论我父母也好,我也好,都会觉得这是他应当受的惩罚,倘若只是为了威胁我们家而虚晃一招,当心别把自己赔进去。”
秦连国没想到关穆州有这样的胆子能这样直接敢这样对他说话,多半有些生气,反过头打算直接把话说穿之时,关穆州手机一振,他微蹙眉,打了个手势让秦父等他一会儿,便打开了手机。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将手机的图片调出来,放在秦连国面前,道:“您方才说,您女儿让人省心,从不失踪让您担忧,我看未必。”
图片上是一个被关在类似于仓库一样阴暗地方的女人,没有被限制住自由,但是那女人却是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眼神呆滞。
秦连国看到这张照片后,瞳孔放大,整个人瞬间一颤。
关穆州看到他这种反应,瞬间有了些许把握,如果说刚才还因为一直以来的猜测有个悬念,那么刚才便是全然解答了疑惑。
关穆州在秦连国要抓起手机的那一瞬间将手机收起,秦连国整个人都变了脸色,变得有些激动:“你怎么会有这种照片?照片里的人在哪?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儿!”
秦连国看着关穆州的眼神瞬间变了,明明刚才还觉得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现在却心里大大的开始恐慌!
秦连国说完这段话便后悔了,因为他看到关穆州唇边的笑愈发的肯定,秦连国握拳,上前两步揪住关穆州的领带:“她在哪!说!”
关穆州毫不客气的把秦连国的手从自己领带上拿下,秦连国因为关穆州的力气之大还踉跄了两下,他故作嫌弃的拍了拍领带,随即才正式秦连国:“您如此激动,倒是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个猜想,我这次来您这里并不是跟您互相威胁的,而是谈条件,您放了关渡,她无恙,我也会把您女儿完好的交还到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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