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酒会上凌允惟兴致泛泛,只勉强应付着周遭的恭贺声,稍有资历的老将都一并推给凌允恺,偶有几个从前的部下来敬酒他才说上两句话。
栾安从一侧快步上前来,附耳低声道:“武贝勒来了。”
凌允惟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挡一挡来敬酒的人,自己转身快步往花园走去。
胥武随意坐在无人处转动着高脚酒杯盯着里面的酒失神,凌允惟到了跟前他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得偿所愿似乎少帅兴致一般?怎么不见新夫人的身影?”
凌允惟在他对面坐下,用力扯开军服最上面一颗扣子,面露微愠:“贝勒眼睛一向毒辣。楚徽然不愿意来淮远,她要守着楚家平安。至于兴致,的确,不知为何,多年夙愿达成却感觉不到什么快意。”
“如何快意?一路走来少帅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这血迹斑斑的路走着如何能快意呢?”胥武给他面前空杯倒上酒,笑意浅淡道。
凌允惟轻轻一扭脖子,盯着胥武哂笑一声,“贝勒这不见血的路难不成就不会失去什么?”
两人皆沉默了,凌允惟仰头喝完杯里的酒微微皱了皱眉,“这话是她说的吧。她怎么样?身子养好了吗?”
胥武依旧是沉默,凌允惟骤然急了,再不复江南王的沉着,“怎么了?”
“她一直养着,断断续续见好不见好的都是常事,只是同她姨娘和两个弟弟一并住着她自个儿心里快活。”胥武又斟上酒,稍稍一抬手。
一直养着便是一直病着,凌允惟眉拧成了一个结,“大夫怎么说?”
胥武摘下眼镜来擦了擦,轻哼了一声,“这和少帅如今还有什么关系吗?当初你可是决意把她托付给我,如今莫不是起了悔心?”
凌允惟手里握着酒杯,低头唇角苦色连连:“如今我独揽大权,她更不会再回来了。也好,高山寒凉,有我一人就好,她不在也好。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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