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摸出一根烟点上,道:“这个人说起来,有些来头,老齐北人,是个练家子,最初是在齐北武馆给人开车,后来接触到了散打,天赋好,短短三年时间,便站上了擂台,从一百多个选手中,愣是拼了个齐北散打王的头衔。”

陈传武点头,“挺牛逼呀。”

“那两年,丁辉这个名字比你小武哥还要响,那会社会治安问题比现在差不少,办事得找关系,开门店得交往社会人,每一条大街都有看场子的,你不交卫生费、治安费,你别想干。

各方面势力纵横交错,有人拉丁辉,丁辉就去,看见老大就拜码头,虽然有点三姓家奴的意思,不过也没得罪人。

就一点,自己把自己毁了,好色!

这家伙成名前喜欢找小姐,那时候没钱,去路边的洗头房,后来加入武馆后收敛不少。

成名后,就开始放肆了,天天找女人,五花八门,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放过,有一回在酒吧喝酒,日错人了,把一个醉酒的老大马子按在厕所给办了,后果可想而知,被一帮人追着砍。

为了平息这样的事,丁辉打比赛赢的那点奖金都花了,再加上有几位老大说情,总算是平息了。

这些人帮丁辉都是有目的是,有的想找他打比赛,有的是利用他看场子,有的想找他收账等等。

欠下的人情得还,别说是在江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这样。那两年,丁辉打了几场黑拳,碰见了不要命的老外,被人差点打死,身体受了重伤。

伤势还未痊愈,有一回跟人去要账,用人家老婆相逼,结果惹怒了这家人,拿刀子又给捅了一下。

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出来后身体彻底废了,就这还不忘找女人。”

陈传武道:“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才是色鬼!”

“嗯。”韩立道:“后来因为一起性侵,被抓进去关了五年,五年后出来,基本上没人认识他了,这家伙去了南方几年,听说是给人当保镖,最近一段时间又回到齐北,一开始来找过我,这种人渣我不能要,于是改投皮继山门下了。”

陈传武一怔,“这么说,劫咱们车的人是皮继山?”

韩立道:“还不清楚他们两个是不是有这种联系,丁辉这个人出了名的坑大哥,没准是他自己搞的,皮继山不知道。也有可能,他知道……”

“这事,报警吗?”陈传武问。

韩立苦笑,“咱们运钞本身就不合规定,涉及偷税漏税,不说犯罪,至少是违法,能报警吗?”

陈传武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丁辉在什么地方?”

“前段时间有人发现他去了海川,在酒吧一条街放开了耍,花的是美刀,就是这笔钱,才让我锁定他。”

“说半天,准备咋整?把他拿下,还是……”陈传武问。

韩立道:“这个事我问了昆哥,昆哥的意思是这件事先不用管,仔细深入调查,看看皮继山是不是知道。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如果丁辉劫了咱们的东西,必须连本带利吐出来,他吐不出,也到拉其他人吐!我今天找你,是需要你执行一趟押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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