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在江湖上的名声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充满恶臭,这才开春没多久,冰河刚解冻,黑风寨就出现了十几起命案。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一艘小船载着五名被麻绳绑住的锦衣少年在河面上缓缓飘过。
顾延一身青色云纹的蜀锦长袍在其他几名少年中格外显眼,加上他矜贵斯文的气质,很快就被黑风寨的二当家列为头号目标。
“唉!也不知道师姐什么时候来救我。”他低声的叹气,生知被黑风寨大当家看不上的结局就是命丧黄泉。
云层越来越厚,遮住天上的缺月,除了水波的声音,只有几声叹气声传来。
二当家裹着棉被沉浸在温暖的梦乡里,任由瘫坐在甲板上的少年们忍受着冷风的侵袭。
风像刮骨刀一样,一层层的刮着顾延单薄的身板,在这一刻他十分后悔没有好好听陆晚晚的话。
要是他选择走官道就好了,指不定在某个驿站的大被窝里做着春秋大梦呢。
总好过现在,一边焦急的盼望着嫉恶如仇的师姐主动赶来黑风寨伸张正义,一边恶毒的诅咒着船翻了好让该死的二当家和他们一起淹死。
实在是扛不住困意的顾延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花了好一会儿功夫,他才打起精神来,继续望着漆黑的河对岸。
黑风寨的轮廓逐渐浮现在他的眼前,楼前立着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面孔,但是那身姿他再熟悉不过。
悠悠的号角声响起,远处几声狗吠,被吵醒的二当家窝在热气尚存的被子里打了一个哈欠,起身来到船尾,一脚将雇佣的船夫踢下河,独自拿着杆子撑船。
顾延讶然的看着二当家鞋尖上的血迹,一下子就明白了船夫为何没有来得及反抗。
五名少年被蒙上了眼睛,带到那亭台水榭边,石桌里坐着的正是黑风寨的大当家——古云息。
“嘘!“古云息竖起一根食指,压在苍白的唇上,“你这次找的药人,也不怎么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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