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宋依兰呢喃道,“难怪啊!”
从小无父亲庇佑,而母亲毫无征兆地就没了,独一的精神支柱只留给了他一个护灵胄,性格不大变才怪!
来时的路程总觉得比去时的路程要短,金莲用了方才一半的时辰破水而出,冲到了河面上,紧接着分出一瓣莲瓣化为船,三人平安着陆。
“极焰在哪?”宋依兰问道。
广合翻开地图:“在此地偏北方向!大约三十几里路。”
“走!”
魔界的火焰山比起人世的火焰山来占地面积要广个两倍,火势如一条盘踞在山峦之间的火蛇一样,时而绕抱着群峰假寐,时而弯曲嬉戏于山体之间,吐着火焰蛇信子,吞噬接近它、打搅它的一切生灵。
又似乎整座山都是火做的,哪有什么山体,哪有什么山峰,都是火化的外形!
三人在五里路外便感受到了火焰山上的腾腾热气。遥遥远望火焰山山峰挺拔入天,热焰四散,灼烧着那一带的苍木、翠草。
原先三人腾云跨风、死里赶活地往这里飞来,当目的地曾经能触目而视之时,那堪堪能将人烘干成脆纸的熏蒸热风迫使他们紧急下降,否则还没到得那火焰山,三人便成了有史以来化为叉烧烤龙的仙魔。
当然他们也试图用金莲飞乘过去,奈尔白费矣!金莲虽是三界外的圣物,总归也是扎根于土的植物,遇火就燃乃本性也!
宋依兰随手折了一根枝条当拄杖用,当手触及枝条的时分,热度不是一样的高。她抬眼望了那棵被她折了的树,果真面目枯槁,树皮褶皱浮起,多年来被热风熏成这样还能活上去已是不易。她还浑水摸鱼了那为数不多的一条枝丫,委实有点对不住它,遂将枝条夹在腋下,双手合十,念了几个字:“罪过!罪过!”
声响小的好像蚂蚁一样,怕是那棵树压根就听不见!不是她不想放声说话,只是
一阵热煞之风袭来,拂了个照面,宋依兰僵僵地伸手摸了摸面颊,觉得吹过面颊的风似一把刚从火堆里拿出来烧得通红的刀,在她面皮上胡乱割刮!
“这火焰山能住人?”宋依兰干舌裂唇地试着缩小了音量说了句话。
只需嘴巴轻轻张开,这里的风便能将口中的津液通通给夺走!说话就更不用说了,精气神耗费不说,关键是水分真实少得不幸,为说一句话,觉得似要干枯整个湖塘为代价。
与之比照,身旁的二人虽好不到那里去,但一身骨气直挺就显得人中龙凤、不失仪容,与狼狈二字相差甚远。
“当然不能住人!”张川远眺后方那座火焰山,好像一个巨型火把高山窜起,“只要不会挪动的花草树木迫不得已,凡是有脚能飞、会动会跑的一切生灵都搬离了此地!”
“那大王子究竟是怎样想的?偏生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吗?”宋依兰干脆封住自己的嘴,用心语与他们交流,思绪一转又道,“也对!看看我们就晓得了,躲在这里就算前方追兵不计其数,成万上亿也不怕,由于他们压根就接近不了这座火焰山。还没接近就成香喷喷的烤肉了!唉,怎样说着,我就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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