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爹他真的这么厉害,怎么感觉就个老古董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听到柳玉口中的谢承应,是一个真正逍遥快活的少年郎,聪明,精于算计,甚至有些胆大妄为。
“能在官场混的,基本不是精明就是装傻,就没有真傻的。至于你爹的性子也是收敛了很多,我们这一代经历太多了,都累了。下一代的风云,就靠你们这一代人卷起。”
“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能卷起什么风浪。”
“你爹当初还说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纨绔子弟,可要比你潇洒多了。”柳玉拍了拍他的肩,“小风,凡所行之事必有痕迹,所以好好想想你爹纵容你的原因,你觉得,以你爹的性子,如若你所做之事真十恶不赦,你爹真的会每次帮你收拾,而不是将你就地正法。”
“我。”谢挽风想了一下平日自家父亲对恶人的手段,额头上覆上一层薄汗。
“我现在才知道,枉我还自诩聪明。”如果自家父亲真的知道,那当初输掉宅子的事情不就顺水推舟查出自己是谁。
“你想做的事情你爹不会管你,他只会帮你。”柳玉看着谢挽风半分苦恼半分郁闷的表情,看起来打击有点大,稍微安慰道:
“你爹当年可没你这份责任感,正是因为这份无责任加武功高强,基本无所敌手,所以所有事情都能潇洒去做,随心所欲,天不怕地不怕。
不过后来有了边关的战士弟兄,又有了家庭,而且发生了不少事情之后,才成了现在这性子。”
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过如果这孩子去了塞外边关的战役,可能一睹战神风采,定更胜当年少年意气。
虽然打击不少,但谢挽风心性玲珑不输他爹,既然父亲无意插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宿命,他自然也就当做不知。
然后笑着看向柳玉,“您今日说父亲诸多事迹,是否存了几分别的心思。”
柳玉自然想看谢承应的笑话,老是在孩子面前装深沉,而且,这两父子的不安分因子简直一模一样。
谢挽风带着笑意如星月的眼睛明晃晃写着为老不尊四个大字。
柳玉虽性格从小就沉稳,长大更甚,但该胡闹的时候一点都不输,气定神闲的拿起一杯茶,好不心虚的说道:“不过是见你这番少年意气,忍不住回忆起和你父亲年少时的胡闹,有感而发罢了。”
“父亲大人今年也才而立之年,就已经开始感慨过去了?很容易老的。”
谈笑间,谢挽风少了几分拘谨,换回平日几分肆意风流之态,微笑说道,也知柳玉是有意引开自己注意力,分散几分痛感,胸口灼烧之感褪去了几分,脸色稍微多了几分血气,比起进门时要好上几分。
“你这小子。”柳玉笑骂。
大晚上下人已经睡着,又不想去打扰,怕着别人弄不好,去药铺找了些药,漫不经心的加柴烧火。
百无聊赖的用木柴在地上画了一个字,然后看看天色。
自己用字简单卜了一挂,算的是谢挽风感情。
落花有意,流水似无情。
音字,聲生於心有節於外謂之音。十一字一句。樂記曰。聲成文謂之音。宫商角徵羽、聲也。月下之声,弱而缠绵之音,月下之意似无心,情路缠绵却似无情,一路坎坷,但能不离不弃。声有意为音,看似无心,但有情有意,处处矛盾的卦象。
这卦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本来就是简单的算法,无所谓准不准,柳暮雨用木炭划掉了地上的音字。
手肘拄着下颚,翻了翻,眼见汤药滚烫,应是可以,马上打熄木柴之火,由炭烘烤一会,等药性沉淀,便倒入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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