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钱华不是去大医院检查过了吗,既然身体没有问题,那可能是孩子缘还没到。”

“你说我要不要收养一个孩子,都说孩子带子,很多人之前没孩子,可收养孩子后,不久就有了。”这个问题,李金玲一直在纠结。

“这确定是个办法,你也知道我堂姐吧,嫁过去十年都没生,可把她夫家小叔的儿子过继后,第二年就生了个闺女,第三年生了个儿子,现在都生四个了,这个东西可真玄。”

“自己都没有孩子,就养别人的孩子,我心理总觉得怪怪的。”说白了,她也不愿意养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心理那关过不去。

“养一个孩子就要负责到底,很多人收养了孩子,给她带了孩子后,又将孩子回给原父母,或是对孩子不管不顾的,说实话,这有点忘恩负义。你要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就再想想,反正你还年轻。”

李金玲眼睛泛红,“我是想等,可……你是不知道我心里的苦啊,这日子我快过不下去了。”

吓得凌二凤手无足措,忙问:“你这是怎么啦?”

原来,前几天钱华说去守虾田,将李金玲送来鱼家后就离开了,李金玲像往一样,在鱼家呆到九点左右,由凌二凤送回去。她拴门打算睡觉,身下不平的木板床,在她翻身时咯吱响,这本也是正常的。

可就在这时,门被大力啪响了,门外传来钱华的声音,让她开门,说他在门外听到床板咯吱的声音,一定是她在偷汉子。等她开门后,房间这么简陋一眼就能看出来,可钱华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搜,始终不相信自己听错了。

“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昨天出海回来,我抗着一袋鱼网,农里的赵哥见我一个女人力气小,帮我带一下,结果他倒好,跑去人家家里骂,说人家勾引我。你说我以后都还怎么和赵哥媳妇见面。你说我又不是长得像个天仙,平时只要和一个男的说话,他就找人家麻烦。现在全村男的,只要见到我就远远躲一边,活得像个瘟疫一样。”

事实上,她不但长得不像天仙,长得还一般,个子不高,还有点黑,她真不知道钱华是怎么想的。

凌二凤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钱华那人性子多疑,全村人都说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李金玲哽咽,“你说我是不是生个孩子就好了,他就不那么防我了?”

凌二凤不语,她嫁入村子多年,村里很多事她都听过不少,她知道钱华明显是遗传钱父多疑的基因。

钱父已五十多岁,可直到现在都还经常怀疑妻子给他戴绿帽,有时出去干活,稍微晚一点回来,就觉得妻子出去偷人了,为此经常家暴。妻子出去干活时,也偷偷跟着,深怕妻子偷人。

凌二凤觉得这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并不是生个孩子就能解决的。

“你别多想了,现在也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大女儿和儿子都睡了,凌二凤只能带着鱼旎这个夜猫子去送了。

鱼旎熟门熟路地拿出手电筒,借着月光依稀能瞧清路,从鱼家到李金玲的家大概要走五分钟,这一路都是细软的白沙土,走起来可累了。

刚走到李金玲家门口,鱼旎突然谨慎了起来,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她们,难道是有人要对李金玲不利吗?

可前世并没有听说过,而且后面生了几个孩子都还活得好好的,难道她忘记什么了吗?

她凭直觉仰起头,月光透过缓慢移动的黑影时隐时现,树上依稀藏着一个诡异的人影。我去!树上藏着一个人。

“小旎,怎么啦?把妈妈的手都抓痛了。”鱼旎不知道她下意识中,牢牢抓住妈妈的手,还有点发抖。

村子的人纯朴,不像几年后,有几个白粉子,现在很少有鸡鸣狗盗之辈的。结合起不久前听到妈妈与金玲婶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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