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家了,还是搬到别人的家,这很搞笑,对吧?
随弟你平时除了唱歌还会做什么?我除了学习好像什么也不会做,我很无趣。
人都是善变的吧,前一秒多喜欢你,后一秒就一声不吭消失,可造成的痕迹已经无法抹去了,就这么在心里,擦不掉也忘不去,再甜蜜的水果,也会腐烂,人也是。
可惜我怕疼,不敢。
随弟你喜欢吃糖吗?
……
en随便:最近有个线下活动,想邀请你,来看看吧。
en随便:我不喜欢吃糖,但我喜欢给别人送糖,要是按照你的说法,那我也挺无趣的笑。
en随便:你是发我私信最多的一位朋友,邀请你来看我表演,我觉得,你很需要,对吗?
私信给回复了,这是白至善没能想到的。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大概只有她每天孜孜不倦地发这些烂话,要想不注意,估计也难。
开心吗,说不上多开心。
感谢多一些吧。
en随便:7月28日,晚上八点,看你的资料,和我在同一座城市,如果你还在这座城市,表演的地点在无清吧。
非常感谢你的邀请。
我想,我不会去。
入夜。
“沈言,今晚嗨起啊。”
“难得来你家过夜,钢琴也好久没碰了。”
“嗨什么,不就是过来排练的,沈言歌词你写好没?”
沈言摁着密码,“差不多了。”
门一开,五六个男孩齐齐走进去。
屋内除了阿姨在打扫,再无其他人。
沈言背着吉他走进自己卧室,经过客厅的时候停顿了下,接着继续走。
“你们看着弄,我洗澡。”
走进卧室,卸下吉他,沈言边脱着上衣边往浴室走。
白至善早早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时,耳边传来很小声很小声的旋律,不注意听或许都察觉不了。
白至善手肘撑着软绵绵的床,脸上带着刚睡醒的茫然,手下意识做了下摘耳机的动作。
没有。
音乐是从外面传来的。
估计是主人儿子回来了。
房间是黑暗的,唯有外面的光线透着门缝泄进来,偶尔走过人,闪过一片黑影。
后半夜,音乐声停了,人走动的影子多了起来。
“这间房打不开怎么回事?”
“打不开,去其他间睡不就行了吧,估计沈言他爸妈放什么东西在里面。”
门把动了几下,房门给几个男孩关上,整栋房子都陷入了黑暗。
白至善早已酣睡,在梦乡。
第二天。
白至善醒来时已经九点半了,她惊得坐起来,细软的发随意垂下来,遮住她半张脸。
有时候睡得早,反而起得迟。
白至善慢慢清醒过来,洗完漱走出来,打开房门,穿着棉拖无声走出去。
还没到厨房,隔着一厅的距离,就看到有个男生站在里头,拿着平底锅翻弄着什么。
那男生放下平底锅,嘴里叼着筷子,一个侧身过来,视线就这么直直撞上她的。
大眼瞪小眼。
男生看她的眼神由诧异转为探究。
白至善朝人一个礼貌微笑,倒了杯白开水,喝完后,有些尴尬地走回房间。
男生盯着她一会,转回去接着弄早餐,耸拉的眼皮一动不动,然后毫无情绪起伏、语气平平“卧槽”了声。
不一会,几扇房门打开,几个男生走到厨房门口,瞅两眼里边。
“这么早?”
“饿了。”
做早餐的男生停下动作,说:
“沈言有妹妹?”
“?他有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还没睡醒呢,沈言哪里来的妹妹。”
“那我刚才看到一个女的出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厨房门口几个男生摸不着头脑,听着皆是一愣,然后异口同声道:
“沈言金屋藏娇?”
“哪呢哪呢人哪呢?”
“刚才还在这,估计回房里了。”
……
沈言是被那帮人吵醒的,昨晚熬太晚,还没睡够,这会头发睡得横七八竖,一脸起床戾气,靠在门框上,看着堵在门口的一帮朋友,眼神无声质问:
干什么?
“沈言你没有妹妹吧?”
沈言觉得很无语,不想废话,准备一把门关上,朋友挡住。
“等会,贤惠张看见你家里有个女的。”
“昨晚你家里根本就没人,怎么早上就无端冒出个人了?你不打算去看看?还是,”
“你金屋藏娇,不敢给我们几个人看啊。”
沈言蹙眉,经他们一说,倒想起了昨天他妈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有客人要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对方还是和他同龄的女孩子,说了照顾人家之类的话。
那时候他在忙着写词,也就抓住了重点,后面他妈说什么,没怎么听了。
“是客人,不用太在意。”
说着再次关门,留下一头雾水的朋友。
沈言给吵醒一次,这会躺回床上,倒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洗漱出去吃早餐。
有几个朋友还在睡,两三个朋友在餐桌那边吃着贤惠张做的早餐。
沈言走过去,倒杯牛奶,喝了一口。
贤惠张:“你那客人还没吃早餐,要不要叫她出来吃?我多做了一份。”
“不愧是你啊贤惠张,这么体贴。”
“叫她出来吃吧,都做好了,顺便一起吃。”
“说的也是,快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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