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体育器材室。

沈言将她抵在门上,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握住她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压向她。

轻啄她唇,抵开牙关,舌尖缠绕,温热濡湿。

暧昧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声细细密密,白至善全身热得快冒汗。

难得主动放过了她,两唇分开时,白至善茫然看着他。

“白至善你抓疼我了。”

她双手给他摁在胸膛上,原本平放的手指此时鼓起,攥成了一个小拳头。

白至善手放松,眼含愧疚。

沈言倏地低低一笑,感受着他胸腔传来的震动,白至善忍不住凑过去,蹭了蹭。

沈言握住她下巴,使她抬起头,指腹抹掉她唇畔的银丝,低下头又吻了下去。

枯燥的学习,充满考试,压力,闷热、寒冷。回想起也不再是这些,因他的出现,一切都换了一面,满满的欢喜都是有关于他。

过了这么些年,好像也没有停止。

婚礼那天,沈言喝得很醉。结束后,白至善没来得及换掉身上的婚裙,急着煮醒酒汤给他喝。

等她端着走出去,沈言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白至善提着裙尾,坐在他旁边,轻声唤他。

“不能睡,先喝了这汤。”

沈言睁开眼,定定看她一会,接着一把将人抱在腿上。

白至善顾着手里的汤,坐稳了后,不多说什么,喂他喝下。

沈言喝了几口,握住她手,啄吻了起来。

白至善忙不过来,抽出来,又喂他喝,如此反复几下,终是喝完了。

把碗放在桌上,趴在他怀里,然后,沈言开始亲吻她的头发。

落地窗映着两人身影,婚裙尾垂落至地,薄纱细光点点碎碎,如玉的脚踝若隐若现。

“沈言。”

“嗯。”

昏黄的灯光泄了一地,绵柔的地毯温柔得不像话。

少年成了男人,却少年感依旧,霸道又黏人,喝醉了更像个要糖吃的小孩,箍着她腰不放。

“我想着怎么把浪费的时间给补回来,但是好像,怎么也不够。”

沈言阖着眼,一寸又一寸地抚摸亲吻。

“太亏了。”

她换掉他身上的衣服,又推着他去洗澡,然后窝在他怀里,两人沉沉睡去。

清晨一缕阳光乍现,白至善醒了,给亲醒的。

“让你逃了一个晚上。”

“什么……”

白至善睡眼朦胧,不知所然。

沈言咬着她耳垂,热气扑洒过来。

“这一天就在床上过了。”

“不吃饭了吗?”

沈言眼含着笑看她,“我会喂饱你的。”

窗外天蒙蒙亮,有人还没睡醒,有人天还没亮就饿醒。

从错漏没遮住的一窗隙里,灿灿的一缕阳光照在她脸上,阳光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含秋水。

她摸着他头发。

原本在上的枕头,给她往上顶的脑袋推到一边,推到床沿,最后无声掉在地板上。

又是一推,长发顺着垂下床沿,绸缎似的一缕缕滑落。

沈言手从她背穿过,移了下位置,回到正轨。

不知过了多久,沈言抱着她走进浴室的时候,白至善以为结束了。

在醉死方休间,白至善手搭在他宽阔的双肩,感受着他硬挺的腹肌撞上她小腹,想了很多很多。

以前读书的时候有人问她:如果有来世,你想当成什么样的人?

她答:如果真有来世,我不当人。做只小鸟吧,自由飞翔,或者化成风吧,不停留。

她还漏了一句。

白至善摸着他头发,喃喃自语:

“但如果来世他在,那我再当一回人吧。”

白至善始终认为上天给的最大惩罚,就是让她来到这个世上。

现在,白至善认为上天给的最大幸运,就是让她来到这个世上。

沈言手从她腰间往上,握住。

白至善轻哼一声。

“不准分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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