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县的一处酒肆里头。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这秦园终于要办喜事了。”一男子从外头走进来,兴奋地说。

屋子里头的人不管认不认识他,都好奇地抬起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着。

男子到一处桌子前坐下,他的同伴便说道:

“多新鲜呢,早不就说要办喜事么,都说了好几回也没见成啊。”

“这回是真的,日子都定好了,帖子都下了。”

旁一桌的人伸了伸脖子问:“跟谁呀?”

“跟黑市的掌舵啊跟谁啊?”那男子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无语。

酒肆西南角站起来一个黑脸的汉子,突然出声说:“……不可能,你肯定是瞎传,那秦园找入赘婿的,黑市的掌舵?他是什么人,给秦园当入赘婿,你想一想也不可能啊。”语气很是激动。

又有人温和地提醒他:“年前的时候,有传过一段时间,这秦园的现任家主和黑市的掌舵,两情相悦,秦园的家主连自己家的传家宝都送了,怎么不可能?”

那黑脸的汉子说:“……那也该是秦园的家主嫁给黑市的掌舵,在黑市里头办喜事,你当开玩笑呢!”

最先进来的那人说道:“……人家帖子上明写的就是在秦园办喜事,秦园招的入赘婿,怎么不可能?我兄弟跟白家管家是朋友,亲耳听见的,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黑脸的汉子一听,顿时愣住了,二话不说,气哼哼地转身走出了酒肆。

酒肆里见他莫名其妙地走了,说话声又密了起来,有人不知道黑市是做什么的人,还小声的向同伴打听。

……

黑市中,黑山、穷水、苇叶子和鱼鹰又一同站在了阮世安的跟前,互相看着眼色都没有说话。

其余三个人都一同看向了黑山,黑山摸了摸鼻子,喘了口气,还是没吭声。

阮世安坐在亭台的椅子上,腿上搭了个毛皮褥子,单手斜靠在椅子扶手上,看着外头零星落下来的雪花发呆。旁边的香炉袅袅的冒着青烟。

阮世安侧过头来看了他们四个一眼,温和地说:“有什么话就说,没有的话就回去。”

“有,有……”富态的穷水没忍住先出了声,看了看身边的同伴都没接话的,只好硬着头皮问,“掌舵……这外头都在传,您要跟秦园的家主秦霜姑娘办喜事了,日子都定好了?”

阮世安笑了一下,说:“是。”眼睛里头是少有的愉悦,透着温暖,好看的晃人眼睛。

站在边上,师爷模样的鱼鹰一听,立马瞪着眼睛问:“……那为什么我们一点信儿都不知道呢?您这儿办喜事,黑市里头不得准备准备吗?”

阮世安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看着外头的落雪,语气有些低落的说:“……我只当是我自己的事情,黑市里头就不必准备了。你们若是高兴,可以跟着去秦园喝几杯喜酒。”

鱼鹰有些不高兴地说:“……你是我们的掌舵啊,怎么能是你自己的事情呢?”

身材高大壮硕的苇叶子突然出声,透着干练:“您要是入赘,黑市所有人的脸面都没了。这婚礼最好在黑市里头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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