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宗义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魏翊会来插手这件事情。
要知道,他每年孝敬给魏国公府这位当朝新贵的银子那可是比孝敬京都其他大官加起来的总和还不止啊。
他料定以魏翊那种贪财好权的性格,必定不会来管这档子闲事。不然他之前也不敢带着杜衡进来搜查。
魏翊什么人?
那是可以踩着自己父亲的尸体上位的人!想当初三王夺嫡,到后来只剩下了韩王和齐王,他父亲老魏国公魏玉是韩王的心腹,关键时候谁也想不到他会反水,所以韩王兵差一招,输给了齐王。
魏玉因此引咎自杀。
可他呢?脸不红心不跳地袭了爵,成为新一任的魏国公。
论心狠手辣,孟宗义自认不及他万一。
这样一个人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去管这几个不想干的人?
可是,孟宗义没想到这次却失策了。
魏翊不但管了,还警告他,以后秦陌主仆但凡在这地界少了一根头发,即使千里之外也会回来找他算账。
这番话的分量,就连凤仙楼的账房先生都听出来了。
敢情以后不但自己不能动这位姑奶奶,还得管着别人也不能去动她。
孟宗义气得咬牙切齿,可脸上还得笑眯眯地送她们出门。
毕竟魏翊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的人,除非他不想在大炎混了!
临走之前,秦陌想要向魏翊道谢,自己之前不但阻挠他抓人,还对他出言不逊,可是他却不计前嫌地救了自己。
魏翊表情冷淡,他冲她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出凤仙楼,远远地就看到范成风跳下马车,一瘸一拐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秦陌示意欧阳桓将曲水放进马车,又安抚好流憩。
“改天来我庄子吧,请你喝茶!”
秦陌对欧阳桓说道。
“好。”
欧阳桓一眼不眨地看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心中万分不舍,可是此时此景,也只得和她告别。
他站在寒风中,一直目送他们走远了,这才转身慢慢地往客栈走去。
秦陌担心曲水和流憩在外受了惊,又担心范成风的伤势,于是催促着车夫一路快马加鞭地往回赶。
谁知刚出城就遇到了一群人。
深更半夜,这群人确实蓬头垢面,衣不蔽体。
这难道是有熊节的另一个节目?
“是难民。”范成风见秦陌满脸疑惑,不由轻声解释道。
那群难民见马车放慢了速度,一拥而上,迅速地朝这里靠拢。
“贵人行行好,给我们点吃的吧!”
“求求你们了,我儿子已经饿得快不行了!”
……
他们个个骨瘦如柴,看人的时候,一双双眼睛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秦陌用手抚了抚忽然刺痛起来的左胸口,那是之前她强行用针留下的后遗症,乌渠权一早就警告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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