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经来了,他也只能表现出欢迎的姿态,两者之间级别相差那么多,他也不会拿出文官的那套古板。

“下官静海县县令,欢迎西厂各位大人光临!”

其他县里面的官吏也是欠着身子表示欢迎,也有一部分眼神中透露着不屑,浓郁的迂腐气息。

李进忠身后跟着几位西厂卫姿态高傲,打量了一下哼了一口气,道:“杂家是过来受命审查案子的,海县令就不必那么多虚礼了吧!”

这弄的海英有些尴尬,不过现在官职低微,朝中也没有什么人,于是只能将这口气憋在心里面,神情自然地说道:“还请大人跟我来。”

在做过官吏中间的时候,李进忠海听见有官吏嘲讽道:“嘿,原来一样都是阉人,不过牢里面的阉人当场杀人,已经是证据确凿了,再来一个阉人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结果。”

旁边的同僚发觉到了不对,急忙想要捂住那位的嘴。

那位官吏也才发现李进忠眼神冰寒地望着他一样,这口头之仇李进忠已经记下了。

骑着马,让海英在前面领路,可是初来就来了一个下马威,一路上面来到了县衙。

县衙里面,海英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只坐在一边旁听,除了他之外还有其他县内的官员。

“如此之多人见证,看你如何包庇。”

海英内心暗自得意起来。

这些官员神情或鄙视或巴结,或者幸灾乐祸。

李进忠摸着惊堂木,内心已经估算好西厂卫他们办事已经完成:“西厂卫他们都是精于办案,伪造证据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这时也想到了,陈矩为什么要推荐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果然不简单啊!

于是一拍惊堂木:“来人,传犯人上来!”

小南子就由两个衙役带了上来,因为昨天早就见到了李进忠,知道了李进忠会帮助他,他表现的还是比较冷静。

“小的拜见大人!”

李进忠发问道:“罪犯小南子,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因为小南子很早就入宫了,所谓的名字也没有,李进忠也只能用这个来称呼。

“回禀大人,小的是被人栽赃陷害!还请大人做主!”

“这怎么突然就改口了。”

“感觉有些不对劲啊!”

在李进忠来之前,海英就已经主持过一次判案。

那个时候在场也有不少官员见证,毕竟审判的这位可是陛下亲派而来的。

在铁一般的证据下面,小南子面对着证据已经承认了。

“大人,之前此犯已经承认了所犯罪行,现在突然改口,可是欺骗大人啊,应该用刑。”

有官吏站了出来说道,李进忠眼神一撇,自带几分气势说道:“你是何人,现在是本大人处理案件,岂容你插嘴,再插嘴,将你驱逐出去!”

竟然让自己主持审理案件,那主动权就在李进忠的手中,李进忠才不管他们说什么包不包庇的。

那官员脸上也是青白一阵,悻悻退了回去,海英瞅了一眼,那人是静海县的典薄,平时喜欢表现,现在吃了一个苦头了吧!

随后重新将目光放在了大堂上面:“不就是西厂来审理嘛,可就算是西厂的人,看你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李进忠也不着急,而是按照程序将关于此案相关的人全部叫了上来!

由于李进忠来的突然,有些证人还需要传唤,所以县衙这边暂停了一会。

海英凑到李进忠身边,看样子是准备和李进忠商讨一些案情,他才不会傻乎乎像那个典薄站出来驳这位西厂来的人的面子。

“这位公公,这案情其实已经铁证如山了,大人还是按照证据来办案好一些!不如此时推了出去,对于大人不好!”

李进忠皱着眉头,望着这个静海县的县令海英,内心有一股厌恶。

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什么时候可以被其他人威胁,在他来的时候,也是了解到了,这个海英在小南子来的时候,表现的极度热情。

而按照明朝读书人,手低眼高的习惯,就算是一个县令,除了没有能力的,对于阉人都是看不起的。

“哼,好一个阴险小人,那就让我好好对付你一下子。”

“本官做什么不需要你来交!”

就算是面对着李进忠如此不善的语气,海英还是做到了面带笑容,缓缓退下:“是下官多嘴了。”

内心里面其实已经将李进忠恨到了极点:“等到我想办法进入到了朝廷之中,我一定让你再无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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