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是时候该设宴款待了呢”
在另外两名咒灵犹豫着要不要加入战场、抑或强行带走已经因为局势翻转而陷入狂怒的漏瑚时,聚集的人群一侧,突然飘来了这样宛如感慨的柔媚女声。
明明像嬉笑般随意婉转却压过众人的嘈杂喧哗和战斗中的轰击碰撞声,清晰地传入了耳朵里。
身着华丽紫红色和服的娇小女性不知何时出现像一片忽而聚拢的云朵一样出现在战场的近旁,霎时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仅仅是因为那传统与潮流并举、过于前卫大胆的穿衣风格留着齐耳紫色短发的女性内里不着片缕仅仅以蜿蜒的黑色纹样遮住私密处,外面随意罩上件宽大锦袍行动之间,雪白细腻的肌肤毫不在意地大片裸露出来光是一瞥就足以令人脸红心跳。
但更加惹人注意的是额头两侧所生的双角。
带有微小的弧度,略略向内弯曲根部像玉质般莹润泛白,渐渐过度成顶端的血红色。
像极了日本传说中的恶鬼。
坂田银时已经捂着鼻子败退,中岛敦也不是脸皮厚到能无视这副打扮的角色,眼看战场被分割开,想要开口询问却又有些犹豫。
而那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蛊惑意味的女性扫了他们一眼,了然地轻笑一声,随即就将注意力放回了对面勉强压下怒气、谨慎地打量着自己的咒灵身上。
一道岩浆柱在脚下爆开她掩嘴哼笑早有预料般避开了。
“不管用水煮还是火烤都是一样的哦?给妾身全都吃下去吧”
像是厌倦了这种小儿科的打斗一样女性取下身侧悬挂的硕大蓝色酒葫芦慢腾腾地冲着不远处的三名诅咒掀开了壶嘴。
将那泛着七彩光芒的酒液倾倒在地任由奔涌开来散发出一股勾魂夺魄的惊人异香。
“能乖乖被杀死的话就好了呢千紫万红神便鬼毒!哈哈让你连骨髓也一并成为妾身的东西吧!”
光是闻到那股酒气便会感觉眩晕,坂田银时拉着同伴急速后退,远离了那摊飞快扩大的泥潭。
街边的行道树迅速生长,膨大的树根掀开泥土与地砖,在过于挤挨无法逃离的群众面前构筑了一道严密厚重的保护墙。
乔鲁诺不再藏身暗处观望形势,而是选择了实体化,用替身保护一般民众的同时,和中岛敦与坂田银时一同面色凝重地向前方张望
浅蓝色皮肤的火山头咒灵首当其冲被酒液沾染,其后独臂的高大咒灵和一旁q版章鱼状的同伴也多少蹭到了些,尽管第一时间飞速后退,状态却不可避免地削弱下来。
漏瑚又惊又怒,果断地切掉了刚刚接触过酒液的部位,又用咒力飞快修补好。然而即便如此,气息依然持续性地衰弱着,不仅动作变得迟缓,甚至连发动术式都觉得相当吃力。
紫色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显然中了强大的毒。花御和陀艮的状态也相差不多,他环视一周,对着突然出现的搅局者愤恨嘶吼。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居然还有力气说话吗。看来以幻灵的形式被不完全召唤的妾身,勉强展开的宝具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呀。”
长着角的女性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只酒碗来,表情迷醉地品味着其中的琼浆玉液,等到全然饮尽,才意犹未尽地长叹了一口气。
“呵呵,至于妾身的真名,告诉你们也无所谓哦。许久未曾现于人世,已然没有人认得妾身了吗?不过,既然成了幻灵,就说明传说故事必然还在吧?”
她冲着隔着枝干缝隙朝这边张望的市民们遥遥举起酒碗致意,声音由于些许醉意而变得更加绵软,荡出勾魂夺魄的涟漪来。
“正如诸位所见,妾身乃是酒吞童子。”
周遭的喧哗寂静了一瞬。
漏瑚下意识喃喃:“特级假想咒灵?”
手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酒吞童子在爆发的惊叹声中轻笑,懒洋洋地拨弄着身侧的酒葫芦。
“何必在乎称谓呢?妾身存在于此地,这点便足够了。除此之外,唯一确信的一点的就是”
她向前伸手,从虚空中拔出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
下一秒,娇小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只留下满含笑意的回声。
“得遵从老板的嘱托,把你们这些滓渣杀干净才行呢。”
和怒吼着“不自量力”的漏瑚相比,更为冷静的花御更倾向于暂时撤退。动静闹得太大了,再磨蹭下去肯定会把咒术师引来,他一面躲避着酒吞童子的攻击,一面带着陀艮招呼漏瑚离开,并不打算和幻灵正面一战。
“不要恋战,别忘了吾等诅咒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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