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要是平日里多看两个情/情/爱/爱的话本子,此时也不至于眼圈都青了。
怎么还不明白?
这让女人动心啊,自然就是这英雄救美了。你武艺高强,随随便便露一手,来一出英雄救美,展现出你这风姿来。
她自然会为你倾倒,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谢煊听了这方法,却丝毫没有喜悦地落下了一颗棋子,将对面的白棋堵死,声音中不带任何波澜:
“这法子我又不是没用过。无论是护城河边,还是从她家中救人,救了不下多次。”
罗刹公子手中折扇一顿,顿时都摇着头叹气起来。
这小美人不仅是个人物,而且怕还是个看着毫不心软的祸水。
这般专往人心窝子里扎的小美人,只怕他遇上了,都得磨一番功夫才能追到手。
更何况是完全没经历过风月之事的谢煊?
就他这段位,怪不得被人吃得死死的却还丝毫不知。
“那这样,你先来出英雄救美,然后再受个伤加出苦肉计。
这时候美人看着你自然心疼,说不定还要挺身护着你,美救英雄。
你们二人这般共经磨难,自然是感情一日千里。
女人嘛,毕竟心软,她见你都为她伤着了,拿下她也不在话下。”
谢煊听了这话便沉思起来,罗刹公子一瞧便知道有戏。
随即,自家好友突然就用有些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罗刹公子顿时全身都有些发凉,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打算干什么?”
“你这主意不错,的确可以试试。”
“所以呢?”
罗刹公子把自己衣领往上提了提,只觉得凉飕飕的。
“所以还缺一个恶人,我瞧着你就正合适。”
“我?我可不…”
“下个月在京郊送你一处宅子,那里正好有处温泉,常年花开不败,十分适合约着那些莺莺燕燕去。”
罗刹公子手中的扇子就敲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哟?
非要掺和人两口子恩恩爱爱的事情里去。
没捞着好不说,还把自己折腾了进去。
“别人做这恶人,我怕拿捏不住分寸伤了她。再加上你又有人/皮/面/具,想来也就你最合适。”
罗刹公子叹了口气,还是答应了下来。
***
如今也接近年末,正到了元日前,辛彩今日刚将事情与大人汇报完,便听着自家大人问她:
“近日里可有什么请帖递到我府上?”
辛彩心中一阵讶异,想着自家大人平日里从不去别人那些交际场合,为何今日就这般突然?
虽然心中惊讶,却还是赶紧答道:
“自然是有的。这请帖倒是有许多。”
“嗯,拿来我看看。”
谢煊看着那厚厚一摞的请帖。
请帖里有趋炎附势攀附于他的官员,也有那朝堂中与他不大对头、却忍气吞声的官员。
毕竟他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没有人乐意得罪于他,又知道他不爱参加这些宴会,也就将请帖递了上来。
翻看了一遍后,便挑出来了一个请帖,交给辛彩:
“晚上这宴会我去了,记得去回消息,还有,让她也一起跟着去。”
这个她,辛彩自然不会误以为是高准。
虽然不知道自家大人此时又是在海底捞什么针眼。
然而反正大人这般反常,多半都和妺妩姑娘有关就对了。
此刻,妺妩懒懒散散正半困不困地摸着猫,听到辛彩传话后,来了些兴致,开始唤人进来梳妆打扮。
辛彩盯着那杨柳细腰瞧了一阵,忽然觉得自己脸都有些热了。
她赶紧进去帮把手,从柜子里挑了一件素雅的白衣出来。
妺妩却摇了摇头,划过了旁边那深红色还绣了一圈金丝线的华丽衣衫换上。
“姑娘,这衣服是不是太招眼了些?”
“招眼又如何?”
妺妩自然知道她们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自己此刻妾身未明,像她这般的女子出去,一般都低调的很。
然而便是无论何时,她就要做那祸水,穿最华贵的服饰,换上最亮眼的首饰妆容,继续做她那第一美人。
别人如何想法又与她何关?
妺妩自然换上了红衣,还挑了最华贵的首饰。
看着那镜中红衣盛装的美人,便索性还给自己画了一个凤尾花花钿在额间。
那般清纯的面容便带起了几分妖艳之气,着实是勾人心魂的很。
直到如此,妺妩才满意一笑。
看着身后一众侍女,包括辛彩都惊艳地一下恍了神,她便分外满意的提着裙子出去了。
谢煊算着时辰,刚刚处理完公务,起身出门便见着平日里素雅的人今日颜色逼人,不由得一怔。
随即神色越发缓和。
自己带她出去果然是对的。
这小雀儿总困在他的笼中自然也总会多想,便该多带她去参加一些这些宴会。
省得总是瞎想些有的没的。
当然,今日的宴会自然还不同寻常了些。
一想到这里,谢煊想着她死心塌地的情形,唇角更是轻轻扬了起来。
然此刻坐在马车当中,两人距离极近,见妺妩瞧她,谢煊又赶紧绷起了唇角,只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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