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真觉得无趣,不如让咱们宫里多个孩子,这样,在没有陛下之时,娘娘也不至于感到无聊了。”一个还算得些脸面的宫女如是说。

明韵之听得一愣。

竟忽然福至心灵地想到了秦文君,微微眯起了眼,遮住了眼中的锋芒。

她本想写信给宫外,可想了想过两日便是她出宫回门的日子,届时一道说了也无妨。

贵妃回门之前,镇国公府一早便上下打理过,闲杂人等一律清场,镇国公也在前些日子回来了,只是近日闲赋在家,没有上朝到岗。

也是为了等他,明韵之才将回门的日子拖到了此时。

女儿贵为贵妃,镇国公夫妇说话也比从前客气许多,到底是皇家人,又有伺候的外人在,他们也不能端着父母的架子。

不过,只要看女儿在宫里过得好,再如何也值了。

等与父母叙完话,明韵之才找到机会和两个哥哥私下说话。

三人在院子里的凉亭休息,四处除了轻纱摇曳便无其他遮挡物,伺候的人也因此站得远了些,以至于他们说话无人能听见。

听着妹妹说要查秦文君和秦家,明焕之也没拒绝,得知对方竟然还威胁过自己妹妹,他当即心中不悦,更是一口答应下来。

“放心,虽说秦氏底蕴深厚,可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她既然敢威胁你,也就别怪咱们动手在后。”

明瑾之却没说话,明焕之看向他,“怎么,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怕了秦氏?”

明韵之摇摇头,只是道:“我是在想,以曾经先皇对陛下的态度,为何会为他赐婚咱们和秦家。”

闻言,不仅是明焕之,连明韵之也是微微愣住。

“就算咱们镇国公府当时在走下坡路,地位远不如现在,可秦家呢?”

秦家,当时不说如日中天,却也在朝中颇有地位,是各皇子都想要拉拢的对象。

以先皇对沈辛的态度,可不像是会为他送助力的样子。

经他这么一提醒,明韵之也察觉了些许不对,却又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我会让人去查的。”明焕之道。

有他们办事,明韵之也放心,她并未留下来过夜,傍晚时分,便乘架回宫了。

明焕之看着小弟望着离去人的背影,心中到底不忍,“要真是舍不得,不如把误会解开?她舍不得怨你。”

明瑾之听得先是一愣,随后微笑摇头,“何必多添烦恼,现在的她,已经不一样了。”

明焕之皱眉不解,“什么意思?”

明瑾之没有明白解释,只是道:“你以为,她查这些做什么,真是为了报复别人吗?”

她是想了解某个人,了解他的一切。

至于为何了解,自然是心之所系,情之所钟。

既然如此,他这个旧人又何必跳出来碍眼。

他们之间,只余兄妹,再无其他。

时间过去匆匆,很快,皇后的胎便过了头三个月,沈辛也稍稍松了口气,却也并未彻底放心。

虽说太医说过头三个月能稳住,此胎便稳了一半,可他也没忘记,上一胎可是在月份更大之时没的。

因此,沈辛对皇后宫里的防护更严密,几乎是希望宋幼薇能一直躺着不下床的地步。

这让宋幼薇心中高兴的同时又疑惑。

高兴于他的重视,也疑惑于他如此重视。

难不成,她这胎真有什么不同寻常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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