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微生青的讨好还是明韵之的挑衅,她都有那个不搭理的资本。

“今日是太后寿辰,两位娘娘可不要扫了太后娘娘的兴致才好。”淑妃出声打圆场,也是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下。

太后并未对此有何表态,却是对着面前矮桌道:“哀家不喜食鱼尾,这都不知道?”

布菜的宫女连忙跪下认错,“是奴婢失职,望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罢了,你下去吧。”

说完又看向下面某个方向,话里有话道:“还是江美人最贴哀家心。”

其余人纷纷静默。

当众让一妃嫔伺候自己布菜,这究竟是荣宠还是羞辱?一时间,竟无人敢确定。

倒是被点名的江盈袖面不改色地起身,来到太后身侧跪坐道:“能伺候太后娘娘,是婢妾的荣幸。”

语气柔静,态度卑微,没有丝毫不满和怨气。

不少人心中都浮现一个念头:不亏是奴婢出身,飞上枝头也变不了凤凰。

命妇们心中更加坚定了要管束家中奴婢的念头,至于妃嫔们,自然也更看不起江盈袖。

几个今年刚入宫的低位妃嫔本就看不上江盈袖年纪大还毁容,哪怕对方比自己位分高,见了面也没什么好态度,如今更是不将江盈袖放在眼里。

“若非陛下念旧感恩,宫中哪有她一席之地!”

这便是她们的想法。

知道内情的宋幼薇却但笑不语,她可没有提醒这些人的义务,有时候,只有自己撞了墙,才会知道哪条路不能走。

一场宴会,宾主尽欢,直到结束后,众人才感到迟来的疲惫。

宋幼薇回到宫中,梧桐便道:“娘娘席上并未吃多少,奴婢早让小厨房准备了热粥和鸡汤,娘娘多少吃点儿。”

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宋幼薇便觉得腹中空空,“那便端来吧。”

鸡汤放了人参当归等补品药物,味道比寻常略苦,却也很香,宋幼薇喝了两碗汤和半碗粥,洗漱之后便欲睡下。

沈辛来时,见她已睡便未打扰,直接宿在偏殿。

时至半夜,意识迷糊间,沈辛却听见了吵闹之声,他起身下床,不悦地问惊慌的宫人,“何事如此吵闹?”

“回、回陛下,娘娘夜里突然腹痛,怕是动了胎气,正让奴婢们去请太医!”

话音未落,方才还沉着冷静的男人已然消失在原地。

翌日,合欢殿被人吵醒,燕翎刚醒,意识迷糊,“嬷嬷,出了什么事?”

嬷嬷快步进来,语气紧张,“娘娘,听闻是皇后出了事,陛下传您前去问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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