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您父亲是不是歙县的云显?”万船主小心地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您认识我父亲?”云守珠此刻也顾不上脚疼,她此次就是为了父亲而来的。父亲的每一个消息对她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某记得,敏达兄去岁寄了一只小匣子给某。”敏达是云守珠父亲云显的字。
“小匣子,在那?什么样的小匣子?里面装了什么?”
“在船上。一只形状特别好看的小匣子,只是这匣子颇有些神奇,好些工匠看了都道没有法子打开。所以,里面装了什么!某也不得而知!”
“之前怎么从没听过万船主提起过这事?”云守珠警惕道。
“年纪大了,忘性也大,琐碎的事又多,一时间没想起来,刚才隐隐觉得云姑娘和敏达兄的眉眼有些相似这才顺口一问!没想到还真的是!”
这显然是万船主刻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云守珠帮忙。
万船主不愧是老江湖果然是深谙此道,他知道,什么话只要有三分真,哪怕其中有七分假,都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
事情完全出乎云守珠预料之外原以为不过是银子的问题。
忽略了像万船主这样挂羊头卖狗肉的船应是常有的。这私盐历朝历代都是屡见不鲜。
只想着古往今来多少人因为私盐丧命可不还是屡禁不止,这就是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买卖没有人做。
没想过,本朝算是对私盐处罚相对宽松。单为私盐何必如此!所以,她才猜船上不止私盐那么简单。现在想想,还是因为马遂吧!
万船主这个老奸巨猾的,云守珠想他一定是很早得到消息,把着这关口的是马遂,而马遂与他有私怨,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所以,他才故布疑云再顺势答应自己的条件。
一个帮派能在这么重要的关口占一席之地,这个马遂绝不是泛泛之辈。上来就给下马威,明里暗里弹压不许她插手,云守珠本也不打算插手两人之间的私怨。
银子再好,也得有命挣!
只是现在万船主有父亲的消息,她无论如何也要一试!
抬眼看了一眼青石梁,这一丈长的青龙石梁本就横空挑出,十分危险。现今上面密布大大小小的碎瓷片再加上七彩琉璃珠,这一眼望过去,连个下脚地方找不到。
“马帮主,这龙头香可以替的吗?”
“云姑娘,前面二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上香嘛!这个诚意是很重要的,何况两位已经上过了就不要再重复上了,重复上也是不敬!”
“这么说,马帮主决意要万船主上香了?不能开个先例?”
“不能,绝不能有先例!今天这个要开先例,明天那个也要求开先例,最后谁来给龙王爷上香呢?”马遂板着脸背过身去,一副完全不能商量通融的样子。
云守珠眉头紧锁,这就难办了!眼光无意滑过上官桀腰间的佩刀,顺间有了主意。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马帮主,这上香,是只要把香上了就算数,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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