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的向宫门口使去,车轱辘声很是清晰,也时有街上小贩的叫卖声传入车帘内,容远惊正拿着一本书卷细细的看着。

只是,过了一会,他却是把书中的书放下了,眉头微蹙,看向对面的容祈越,声音中满是关切,“越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容祈越正想着今日太后寿宴的事情,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忙回过神,笑了笑。

“怎么了,爹爹,女儿没有心事啊。”

容远惊认真的看了她一眼,尤其看到她紧紧攥着衣摆的手指,再加上刚才越儿脸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可听到他询问马上敛起神情,神态从容。

这样还说没事有谁能信?他自己的女儿,他能不了解吗?

虽然女儿大了确实会有许多自己的秘密,可他作为父亲,也怕她真的遇到为难的事情,所以便忍不住问出口。

容祈越心中苦笑,竟然被爹爹察觉出了一样,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可面上丝毫不显,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轻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

“爹爹,女儿真的无事,女儿只是有些担心二哥,二哥向来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如今爹爹把他安排进了翰林院,还是做的编撰,二哥向来最是不喜习文写字,倘若二哥在翰林院与人起冲突就不好了。”

本来只是想拿这话说与爹爹听,好让他不再追问,可想到容昭诀的事情,心中却是又有些忧心起了。

前几日,不知怎得,父亲给二哥在翰林院安排了一个差事,虽然是个低品小官吏,可二哥是走了门路进去的,自身又是那般张扬恣肆的性子,可不要闹出乱子的好。

听到这话,容远惊笑了笑,“越儿,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你二哥在翰林院只要好好做事,那就不会有人寻他麻烦,只是……”

只是他若是仍旧吊儿郎当,耽误了正事,那些人虽然不会明面上针对他,但也会暗中下些小来小去的绊子。

这话他不会和越儿说,免得她又担心,最好只好道:“翰林院学士是我旧识,我已经托了他关照昭诀。”

“还是爹爹考虑的周全。”

容祈越点了点头,虽然觉得父亲说起关照两字的时候神情有些古怪,但并没有多想,心中暗道,父亲果然还是疼二哥的。

同二哥年龄相近的世家公子也都被家里安排了正经的差事做,这些日子二哥虽然没提过,可从他偶尔流露出的孤寂眼神,她知道二哥心中也是也是对整日无所事事的自己有些厌弃的。

罢了,二哥虽然冲动但并不跋扈,又向来聪慧,擅于审时度势,相信他即便是在翰林院也能如鱼得水吧。

容远惊摇了摇头,没有再多问,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书卷继续看了起来。

车帘被风微微扬起,容祈越迎着铺面而来的微风向窗外看去,正好与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对上,神情微微一怔,他怎么来盛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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