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礼的脸上也荡漾着笑意,说道:“今天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你只管开心地玩。”
“嗯!”胭脂赶紧点头,心里满满都是幸福和对未来美好的期待。
他们在大街上一路都在逛着,看着,时不时地彼此靠近低语,两人脸上都挂着深深的笑意。
游街的队伍过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正在街上游览的人也都逐渐聚集了过来,在巨大的人流当中,胭脂和魏明礼被冲散。
胭脂不停地喊着:“明礼哥,明礼哥!”
魏明礼也在不停地喊着:“胭脂,胭脂!”
可是人太多了,他们都淹没在人流中,看不到彼此。魏明礼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慌,心里陡然又升起某种不好的预感,杨国忠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再次响在耳边,“胭脂,胭脂!”他在人群中冲撞着,着急地喊着她的名字。
游行的队伍缓缓向前,而他站在原地,人群中再也不见胭脂的身影,他蓦然就悲伤起来,不自觉地抬头看向天空,天上的明月正好,清辉照着大地。
“明礼哥!”惊喜而又欢快的声音在他的侧后方响起,魏明礼愣一下之后,立刻转头,看到胭脂的脸上带着重逢的喜悦。
他奔向她,一把将她揽过来,紧紧地抱住她,一句话也没有,心中却万千起伏,有种失而复得,劫后余生的欣喜和慌张。
胭脂有些奇怪,“明礼哥,你怎么了?”此刻的魏明礼和往日大相径庭,虽然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魏明礼对她也很是偏爱,然则两人相处从来都是谨守礼法。他从未如此抱过她。
胭脂的话让魏明礼从百味杂陈的滋味中清醒过来,他忙松开她,脸上有失态的尴尬,于是忙掩饰问:“一下子没有看到你,很担心!”他如是说道。
“突然没有看到你,我也慌了,仿佛……”胭脂停顿了一下说道,“仿佛我从此就要失去你了。”
“傻丫头,又开始异想天开了。”魏明礼轻轻点下她的鼻尖,胭脂微微笑了,嘱咐道:“明礼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好,我们不分开!”魏明礼低声附和,然而马上又道:“胭脂啊!”
“嗯!”胭脂看着他。
魏明礼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来,“没事,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胭脂笑着答:“好啊!”
街上依旧热闹,可魏明礼的内心却一点点冷起来,他看着胭脂高兴地东看西看,欢喜异常,心中更是难过内疚,他想要将杨国忠的话告知于她,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出口。而他亦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他有冲天之志,想要在朝堂上一展拳脚,他需要杨国忠的助力,可他也希望胭脂可以陪在他的身边,那是他从小的愿望。
告诉她之后,她是否能够理解,他真的没有把握。他本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然则此刻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起来。
“明礼哥,你是不是有事啊,如果你忙,你可以不用陪我的。”胭脂也发现了魏明礼有些心不在焉。
魏明礼慌忙解释,“我没事,就是有些疲倦。”
胭脂叹口气,“明礼哥,朝廷那么多做官的,我看谁都没有你累。忧国忧民是好,可是整天弄得自己愁眉紧锁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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