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兄弟,既然知道别家也都对小阿芷虎视眈眈,更应该联手才是,你现在不能化形,在阿芷面前连句话都说不上,跟我怄气,看以后谁会帮你。”

杨清源缓缓道出其中含义,半是威胁半是打感情牌,差点给哮天犬聊出眼泪来。

“呜嗷。”是俺太小心眼了。

哮天犬认错的样子就是卷毛耳朵往后摆,眉头一皱。

杨清源伸了手揉揉狗头:“我们兄弟二人只要一条心,那些个人谁也别想在阿芷面前出风头。”

家里这兄弟俩在合计如何争宠,白芷和青杼好不容易到了镇上。

凭着记忆白芷带青杼往繁华的街道跑,很是上道地直接拐进人家后门。

这是一家叫“金满堂”的酒楼,名字俗是俗,但是一听就有钱啊。

别说外面那装潢,门头比旁边两个店要高不少,红檀木的匾用金漆镶着边,外边停着的都是车马轿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来这儿的都是有钱人呐。

白芷敲了人家后厨的门,门开了一条缝,出来了一个脑袋。

估摸着十四五岁,年纪不大的一个小伙子,穿着褐色短打,头上攒了一个小揪揪。

“你是?”

白芷让开了一点,让小伙子看到她身后的鹿:“我们昨天打了头鹿,过来问问你们这儿,要不要野味啊。”

“我们有固定的供货商的。”

那小伙子准备阖上门离开,白芷却叫住:“野鸡野兔你们说固定有来送的我信,可这鹿不是谁都能打的到的,我敢说,我家可是独一份,今日你们把鹿肉挂到菜单上,那可不就是运城的独一份?贵人们什么金贵东西没吃过?不就是图个新鲜?想来这么大物件你也做不了主,你去找你们管事的来谈。”

这小伙一听有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你在这儿等着。”

“嘭”地将门关上,应该是听了白芷的话去叫了管事。

“表妹倒是不露怯。”青杼本还想他跟来,自然是要他去谈这鹿的交易,他虽不善言辞,总不能让白芷女孩子家家去跟人家舌战。

没想到白芷竟是先于他开了口,愣是泼了这碗闭门羹。

“想在江湖混,就得脸皮厚点嘛。”

白芷冲青杼龇牙一笑,青杼却在白芷转过脸之后微微皱了眉。

白芷前些年的命数实在太差,不知是吃了多少苦,如何讨生活,才磨了这一张嘴皮子。

“以后……”青杼刚想开口,那门便被打开。

这次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岁的男子,衣着明显比那小伙子体面许多。

门也不是一个缝了,当他看见白芷身后的鹿,直接将门打开:“二位,进来谈,进来谈。”

二人将鹿运了进这酒楼后院,白芷直入主题,自卖自夸起来。

“这鹿我们猎的好,只坏了脖颈这一处。因此也没舍得拆开来卖,只想囫囵个儿找个能收的地儿。您看这角,活着的时候那可是一头多威风的雄鹿,一身肌肉发达健硕,配上您家的手艺,东西肯定差不了,”白芷说到这儿开始说起这金满堂的好来,虽然她只是第一次来这儿,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和表哥可是奔着您这儿来的,别家酒楼可是正眼瞧都没瞧。我看整个镇上也就您家这儿能衬得上这整只鹿。”

丁幸生是金满堂的家奴,可是跟这酒楼有一荣俱荣的意思,听白芷这么一夸,立刻就飘起来了。

这镇上谁不知他们金满堂和仙客来两家水火不容,这小姑娘有眼光,知道往他家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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