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浑身酒气,将顾娇娇包裹住,酒肉味儿激得她俏鼻一缩,想奋力挣扎呼救,却怕把人引了过来,撞见屋里苟合的两人。

这就亏大了。

面寝的男子察觉顾娇娇绷直身子一动也不动,以为她是被吓呆了,心里那火烧的更旺,他以脸贴脸,淫.笑道:“没想到你一个黄花闺娘竟偷窥这帷薄之事,啧啧啧,哥哥这就让你也爽爽。”

说着,男子一把抗起顾娇娇,朝偏僻处走去。

顾娇娇不停地用手捶砸他的后背,男子不仅未发火生气,脸上的无赖笑意更甚,他调戏道:“你用力打,用力,哥哥我最喜欢你这等泼辣模样了。”

想到这绝色女子在自个身下苦苦求饶的模样,他腹部的躁火更盛了,不枉他奓着胆子从北靖王的眼皮底下溜了出来,老天眷顾,正好让他碰上了她,省得他一番搜寻。

顾娇娇心中慌乱如麻,比方才不知害怕了多少,她红着眼抽噎道:“你不能…你不能动我,我爹爹是翰林官人,我哥哥…受北靖王赏识,你敢动我,他们饶不了你!”

男子走到假山丛中,将顾娇娇丢到地上,然后急不可耐地解自己的衣裳,顾娇娇的话不仅不起作用,他反而堵上一句:“我管你什么翰林王爷,就算你是公主,今天爷把你给办了,陛下都拿我没法子!”

听这男子的话便知,这类事他不是头一回做了。

女子被污了清白,忠直烈女的传统教育让她们只能去自缢投江,留个烈女名声。可为人父母的,自是舍不得骨肉自戕,白发人送黑发人,明知这是他下的套,却仍愿意钻进去,把女儿许给他。

这人是不听人语的疯子,多说无益。顾娇娇爬起来就朝外边跑去,却被男子一把拉回,抵在了假山上。

男子将她束缚住,不让她挣脱分毫,随即俯身去亲吻她都脸。

“不要…不要碰我…”顾娇娇别开脸,拼命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让男子无从下手。

见状,他勾过一旁的革带,将那双不安分的手绑在顾娇娇头顶,压住了她大半的动作。

“这样才乖嘛…”男子阴阴笑道。

顾娇娇见自救无忘,于是哭得愈发大声,不停蹬腿,发泄自己的恐惧和愤恨。

冷月透过枝桠,落下一片朦胧,凄凉婉转的声音和风穿过寂静,拂过檐铃。

夹道上负手行走的谢长文闻声顿了顿步子,然后侧身看去,瞥见了那背对着他的半身裸.露身影,以及被身影大遮的抽泣娇小。

他沉脸蹙眉,眼中闪过厌恶。

本想着顾家丫头于众人面前闹了笑话,定会寻个僻静地方大哭一场,宣泄宣泄,所以谢长文专挑偏僻的地方走。走了许久,人没找到,却撞见这等污糟事。

闹心。

他转身抬腿,朝另一边迈去。

那头呜呜哭得声气不接的顾娇娇透过凌乱的青丝衣袍,瞧见了那不远处的身影。

苍洁月色撒在他脸上,让那凌厉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那是北靖王谢长文。

心中飘摇的希冀瞬间燃起,顾娇娇正欲呼救,可那人却冷冷地转身走远。

她惊诧地瞪大了眼,却还是不死心地喊了一声:“王爷…!”

大步远去的身影一个踉跄,然后迅速转身,朝这头走来。

北靖王谢长文凤眼溢怒,满脸肃杀,那飘逸的月白锦袍在顾娇娇眼中胜那坚实的甲胄何止百倍!

他身后的无边黑暗和枯树枝桠,仿佛成了千军万马,在嘶吼咆哮,而他便是那打头的将军,正提剑策马而来,将她从这水火地狱给救出去。

施暴的男子情.欲涨脑,未曾察觉身后的异样,他刚想办正事,可身下柔弱抽泣的人儿却换了脸色,随后拼尽全力地抬腿,用坚硬的关节撞上了他的弱点。

“啊!!”蚀骨之痛蔓延全身,男子向后退了几步,发狂怒吼,“贱人!贱人!”

顾娇娇的脚一落地,撒腿就跑,男子伸手去逮,却只抓住了一截破碎的素色布条。

他目眦尽裂,发出沉闷低吼,朝那娇小人儿狂追上去。

向这头奔来的谢长文乱了呼吸,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慌忧。他争分夺秒,愈走愈快,腰带上绑的腰玉腾空而起,再重重砸下,那平日的清风不徐的清贵仪态在这一刻竟半分全无。

此时的他不是众人口中暴戾冷峻,杀人如麻的北靖王爷,而是顾娇娇的救命稻草,是将她从地狱解救的神祗。

顾娇娇衣襟大敞,边哭边跑,脸边的软发被泪水润湿,贴在因害怕而发红的小脸上。左脚仅剩的一只绣鞋也被甩了出去,落进了墙角的泥土里。夹道上的卵石硌得她玉足生疼,可她却片刻也不敢停下。

对她来说,后面是死,前边则是生。

对向而行的两人愈来愈近,到只有三步距离之时,谢长文朝她迎开双臂,顾娇娇则狠狠撞进了他的怀里,颤抖着哭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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