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陈昭言打完电话回头就看到她手上的一片红。她的手掌微抬,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流红色蜿蜒而下滴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手里的刀子放在一旁,苹果扔进垃圾桶里。
从一旁抽了纸给她稍微止血,“先按着点。”
柯溪边哭边按照他说的按住纸巾很快白色的纸巾被血液染成红色,湿漉漉的。
陈昭言将医疗箱拿过来熟练地开始给她处理伤口。
她像没有感知跟行死走肉一样看他着急上火地帮她包扎他唇抿得紧紧的似乎挺生气。
柯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受伤的人是她,疼得也是她。他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她耽误了他的时间让他不能及时去见和他打电话的人吗?可是她并没有拦住他呀。
将她伤口包扎好,陈昭言将医疗箱放至一旁“这几天不要碰水避免发炎每天记得换药。”
“你要是想去你可以不用管我。”柯溪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止了眼睛干巴巴地疼。
陈昭言手顿了下又像极其不在意一样“去哪?”
“去找你的女朋友。”柯溪用没受伤的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反正我也没啥事了。”
“我…”陈昭言想说他哪来的女朋友,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解释“不用赶我出门我又不会骂你。”
“我不是怕被你骂。”柯溪哭久了,声音已经哑了,说着,眼泪又不争气地又要掉下来,“我不怕你说我…”
陈昭言以为她还疼,心疼地将她受伤的手抬起来,轻轻地帮她呼气,“是不是还疼?”
柯溪哭着摇头。
陈昭言将她搂进怀里,“哥哥抱抱就不疼了。”
柯溪的眼泪仿若流不尽一样,又无声地抽泣起来,“可是还是疼怎么办?”
他按着她的头将其靠在他的怀里,“那你就喊我,告诉我。”我陪你一起疼。
“陈昭言。”柯溪将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你能不能别当我哥了?”
柯溪的手伤得说重不重,说轻伤口又有些深。睡了一夜醒来,痛感明显轻了许多。
她平躺在床上,回忆昨晚的情景,觉得丢脸死了。
不就是一个伤口嘛,那么矫情干嘛,又不是被砍了几刀,不就是一个小伤口吗?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哭得那么丢人。
还哭得让他别当她的哥哥了。
思及此,柯溪蹭一下坐起来,他…他不会误会吧。
她好像把对他的喜欢掩藏得太好了,所以他应该从来没想过。
除了当兄妹以外,和她以其他的身份相处。
唉,柯溪在床上唉声叹气。
却好像声音太大了被听到了。陈昭言在门口敲门问,“嘻嘻,醒了吗?”
柯溪翻了个身,将鼻子抵在枕头上,瓮声瓮气地回:“没有。”
“好了,醒了就起来。”陈昭言说,“换衣服出来吃早餐。”
柯溪出来后,陈昭言已经坐在餐桌前了。旁边放着一卷纱布和剪刀。
因为她的伤口,陈昭言准备的早餐就只有粥。
“只喝粥吗?我想吃手抓饼,实在没有,豆浆和油条也可以的。”
“只有粥。”陈昭言把碗推给她,“新伤口还是吃一些清淡的好一些,免得留疤。”
柯溪闷头喝了半碗粥,抬头瞄了眼陈昭言,他现在和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
不仅仅体现在外表的穿着上,还有行为习惯都不一样了。
他以前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三心二意,从来不会边吃饭边玩手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就连她和他,都不一样了。
“赤赤,你今天是不是有事要出去呀?”柯溪镇定自若地说,“昨天你好像约了人要出去的,对不起,是我耽误你了,我害你放了你女…你朋友的鸽子。”
“如果她怪你的话,你就解释一下说,你妹妹差点病死了,你送她去医院了。”
柯溪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我不介意你这样诅咒我的。”
陈昭言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一夜没睡,也因为她的话。
她昨天回房间以后,他在外边坐了很久,怕她会因为伤口疼偷偷地哭,他便坐在她的房间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在天亮后,等她不安稳地睡了一晚以后他才回房间眯了一个多小时又起来做早餐。
“我今天不出去,待会儿带你去医院。我昨天只简单处理过,还是要让医生看看才行。”陈昭言将她的碗拿过去又往里面盛了半碗粥。
他已经吃好了,将碗放进厨房。很快又出来在她旁边坐着。
柯溪小口地喝着粥,半响才道:“我不想去医院,就一个小伤口而已,没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陈昭言叹口气,“小伤口?那昨天是哪个小朋友一直哭?”
所以他还是觉得,她哭是因为伤口吗?明明是因为他啊。
可是他不知道,也不会想到这一点。
“反正我不去,我待会儿要补个觉,然后就回学校写作业了。”柯溪一口气将粥喝完,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发出响亮的声音,“你自己去干你的事情吧,该找室友就找室友,找女朋友也行。总之别来打扰我睡觉。”
陈昭言皱着眉,忍耐了一段时间的脾气,也在此刻爆发,血丝蔓延在棕色的瞳孔里,总是温和清润的声音低吼:“柯溪,你到底想干嘛?”
柯溪是第二次见他对自己这么凶,以前她对他不好的时候,他很温柔。
后来关系很好了,他脾气还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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