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太快,她来不及做出应激反应就被抱起来。好在他没动,只垂睫看她嘴唇。

程让打横抱着她,催促:“吞下去。”

焦软慢悠悠吞掉栗子。

然后,被程让毫不留情地抛进沙发。

这个暴力的男人!

焦软被摔得两眼冒金星。反应过来,他让她吞下去才扔,是怕她被摔噎死在这里,他没法向爷爷交代。

程让拧开水龙头,流水在他修长手指间淌过。

“爷爷发的,逼我做给你吃。”

他一脸“我不做就拿不到继承权为了钱我姑且忍你”的表情。

焦软看完视频后内心的那点愧意,被一扫而空。躺着“哦”了一声。

等他过来,她顺势抬起腿,脚趾在他腹肌上左右游移。

勾引意味再明显不过。

程让垂睫盯着她的脚。

焦软的脚很小巧,生得白皙漂亮,完全不像是从小练武的女孩。

看她这双精致的小脚,程让从未怀疑过她在偷学武功。

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看小孩玩过家家。

焦软故意阴阳怪气恶心他:“那哥哥多做点喔,每天都要做给人家吃。”

“想吃?”程让拨开她的脚丫子,紧接着就是口头禅:“那就去跟爷爷退婚。”

“这么想跟我一刀两断,好去找那个女人?”焦软收回脚,冷笑:“我偏不。”

突然觉得嘴里的糖炒栗子不甜了。

程让敛眸,解释道:“我跟她没有关系。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你觉得颜面扫地,之后我可以补偿。”

焦软拒绝:“不需要。”

安静几秒。

程让递给她一颗剥好的栗子:“生气了?”

焦软没接,转身进房间:“不吃了!”

程让叫她:“气消了就出来吃饭。”

“我不吃木瓜。”焦软的声音夹着火气:“因为不需要D罩,你自己多喝点吧。”

“……”

程让只当她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并未在意。

焦软进房间,反手把门甩上,一屁股坐到梳妆柜前。

想到他那个无所谓的态度就来气。这种时候男人的求生欲难道不是应该被点满吗?

他居然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罢了罢了,安心分家产吧。

她转头,发现台面上摆着一只精致的首饰盒子。这个牌子是她最喜欢的,价格也高得离谱。

程让是怕她去爷爷那告状,拿礼物打发她?

焦软拉开蝴蝶活结,打算偷偷看一眼。

看一眼就还给他。

是一条钻石手链。

玫瑰花瓣中间嵌着一枚粉钻,两边接头用碎钻填满,尾坠是一把锁。钻面流光溢彩,被尽收在那把精致小锁中,好似锁住了漫天粉红的少女心。

太漂亮了!

焦软立刻失去了免疫力。

她把程让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焦软:【想贿赂我?】

程让:【出来吃饭。】

【不吃!我减肥。】

两分钟后。

程让:【开门。】

焦软把门打开。

程让的手臂擦过她肩头,径直走到梳妆柜前,拿起那条钻石手链,语气清淡:“送错了。”

焦软:?

她追着手链到客厅,坐到它摆放的位置。

死死盯着。

程让把碗筷推到她面前,和钻石手链并排摆着:“吃完就送你。”

焦软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赌气别开脸:“不吃。”

“焦嘤嘤,你在闹什么脾气?”

焦软用后脑勺对着他,抿了抿嘴唇,终究是没忍住这口恶气:“我是你公开的未婚妻,你跟别的女人当我面亲亲我我,还不解释,难道我不应该生气?这难道不是合理生气,你凭什么认定我在无理取闹。”

程让微怔:“之后我可以解释。”

“现在就解释。”焦软态度很强硬。

这跟她过去装娇作嗲的样子反差很大。程让看向她,手肘撑着桌面,捏了捏眉心骨:“现在不能说。”

“好啊。”焦软起身,“我给爷爷打电话就说——”

“焦嘤嘤。”程让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去按到椅子上,“你已经成年了,不要什么事都去吵爷爷。”

焦软傲慢道:“你管我。”

程让:“听话。”

焦软对他这两个字没什么抵抗力,而且她本来肚子也饿了。

见她乖乖吃饭,程让眉目舒展。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到于涵雨的好友申请,似乎并不意外。

焦软眼尖地瞥见,他居然毫不犹豫通过了于涵雨的好友请求。

一通过验证,女人立刻发来消息:【什么时候过来我这儿?】

这话问的,非常惹人遐想了。

程让扭头:“还看?”

暗戳戳窥频被抓了个现行,焦软恼羞成怒,拍掉筷子:“程让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大度,能容忍你跟别的女人聊骚?”

程让似乎也失去了耐性,语气变得严厉:“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我妹妹,还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他特意强调了“指腹为婚”这四个字。她一下子就失去了指责他的立场。

一时间,焦软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忍气吞声。

于涵雨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焦软盯着男人,想看他能过分到什么程度。

对上她的目光,程让似是犹豫了一秒,见她目光坚定,他露出妥协的表情,当着她的面点开了语音。

于涵雨:“那天你说可以让我看看你以前的样子,那现在可以看了嘛?”

这嗓音娇媚又温柔,比她演戏发嗲的时候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来是早有温香软玉在侧,也难怪她醉酒后使出浑身解数都勾不到他。

程让说:“我现在有正事要做,以后再跟你解释。”

焦软没吭声。

他点开相册,给于涵雨发去一张高中时的证件照。

那张很久以前的照片排在他手机相册第一张。看来是早有准备。

不用在意。

她根本就不在意。

她只在乎分他的财产。

焦软转身回房间,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难过。

在她转身那一霎,程让脑中闪过她踮脚亲吻他的画面。

看到少女落寞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刺痛。

程让蹙眉,莫名感到不安。

这种被另一个人左右情绪的失控感,让他心浮气躁。

他冷声:“吃完饭再睡。”

焦软挤出假惺惺的笑容:“我在这里你不自在。我呀,不打扰你们甜蜜。”

程让目光注视着她:“很介意?”

“谈不上。”她的表情看上去异常平静:“等爷爷回国,我会跟他说的。”

程序在跑,但程让没法集中精力了。

他合上笔电:“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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