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师尊跟弟子之间有点什么暧昧□□也算不得是大事,也有人怕这位天下第一器修受骗,让对方好好看紧了自己的弟子。

谁知这位天下第一器修却根本不上心,还说道自己弟子跟着他,本就够受累的了,器修一派本就艰难万辛,他再把人给管紧,太委屈人了。

随后又传出那天下第一器修跟自己弟子即将结为道侣的消息,本也是好事一桩,那第五听雪就连自己的本命法器都送给对方了。

却谁曾想,那弟子跑了,把他的身家全部打包好,跑得干干净净一点音信都没留下。

为此第五听雪差点入了魔修一道,再难以相信他人,霸占了十里画廊后开始干强盗勾当了,凡是路过十里画廊的都得被他打劫一翻,仔细搜查身上的法器。

有的人说这天下第一器修是被弟子被气疯了,也有的是说这天下第一器修是为了检查那些修士的法器,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他弟子的踪迹,到底他弟子师承于他,若是炼制出法器他必定能够一眼认出。

只是无论外界如何猜想,那第五听雪也只是独立独行,反而将第五山庄落在了十里画廊,成为了修真界最大的法器坊。

只见众人将目光都放到第五听雪身上,第五听雪却是死死的盯着那金丝笼里面的苏清。

“我自然不会认错我的弟子,他正是当初我那个叛出门去的徒弟,不过当时他不叫苏清,而是苏灯。”

夜卧听雪声,执灯至天明。

正是这名字的由来。

玄云仙尊微微侧头,似乎有些恍惚。

为何、为何……?

“流光仙尊。”就在此时,那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小妖王开口了,他一头红发,脸上有着不属于人类的图案纹路,神色看起来很是嚣张肆意。“小辈敬您是长辈,不过既然他是妖的话,是不是该交给我们妖界处置呢?您说对吧。”

“休、想!”反而是那薛鹤衣咬牙切齿道。

是人也好,是妖也好,他都不管,总之他是苏清便足够,其他什么,他根本不在意!

眼瞅着气氛开始有点不对劲了,魔尊退后两步开始嗑瓜子了。

他余光一瞥,冷不丁的发现不远处也还站着一个人,他朝着那个人过去,看看对方,然后递过去一把瓜子,“嗑不?”

此人正是叶斟,他看了小小魔尊一眼,摇了摇头,“不必。”

“唉你也是冲着我爹来的?那你怎么不上去。”

“我并未与他有过余桃之情。”

“哦哦。”魔尊磕两颗瓜子,又不解,“那你过来干什么?”

叶斟目不斜视的盯着那金丝笼,思绪似乎放到很远的地方,他想起那晚的月夜,如此的明亮皎洁。

苏清想要从叶家逃走,骗他说喜欢自己。

他信了,却才发现那不过只是对方的几句谎言罢了,甚至再见都不知自己是谁。

他自己的父亲都能记得,却偏偏根本想不起自己是谁。

他便在这人的心里,这般的不堪不重要么,甚至连个名字都没能在对方心里留下。

叶斟目光闪烁了一下,没什么表情说道,“我来只是,看他怎么死的。”

哦,这位也是被欺骗了感情转而因爱生恨的。

小小魔尊嫌瓜子嗑得慢,干脆掏出一株向日葵,然后抱着向日葵一边扣一边嗑,那架势却很是悠闲。

他可是魔尊,就算现在是个小孩模样,但至少立场是从来不会改变的。

修真界的安稳,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还巴不得修真界里面的这些名门正派闹起来,最后的两败俱伤,到时候他就好趁虚而入,坐收渔翁之利。

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他也压根没打算出手,再说了,他也估摸着流光仙尊不会对苏清怎么样。

因此他抱着向日葵嗑瓜子嗑得很是高兴,瞧着那边场面又乱了,拍拍手又朝着苏清喊着。

“爹,你等着啊,我马上叫娘救你出来,别怕啊,这群后娘太凶了,下次咱们选个温柔点的!”

说完,小小魔尊又看向了流光仙尊,把嘴边的瓜子壳给拍掉,继续喊道,“娘,你看爹都知错了,我听闻人界也有三妻四妾的习俗,要不你别闹脾气了,商量商量让爹把这几个后娘都给收了吧!”

魔尊,传说中的修真界搅屎棍,

——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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