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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对方，这马上要见到了，秦霄凌莫名有些紧张了起来。

“师傅，麻烦在前面的路边停一下，我下去买点东西。”

“好嘞。”

秦霄凌快步走下车，进了路边的一家花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束粉色的满天星。

小心地理了理包花纸，车子刚开出去不远，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程茵茵来的电话，却没想到来电显示的是路行知的名字。

“老秦。”路行知的语气中透着一股犹豫，像是在斟酌些什么。

秦霄凌抬头看了眼前面，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医院了，电话那头磨磨蹭蹭的样子不禁令她有些不耐，啧了一声道：“有屁就放。”

“查到了一点东西。”

“嗯？”

路行知犹豫再三还是如实说道：“跟，跟北斗有关。”

“北……斗？”

秦霄凌握住手机的手骤然收紧，脑袋里顿时嗡嗡直响，猩红的双眸里暗藏着一股戾气。这个名字像是一柄钥匙，打开了某个暗藏心底的秘密。

耳边路行知的声音渐行渐远，而后便被一股浑厚坚定，铿锵有力的男声取代。

……

——我宣誓：我，秦玦，志愿成为一名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公正执法，清正廉洁；不怕艰苦，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决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我愿献身于崇高的司法行政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注】

——凌凌，爸爸要去执行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答应爸爸，乖乖在家照顾妹妹。等爸爸回来，就带你们去迪士尼玩儿好不好？

——凌凌！妹妹呢？！我问你妹妹呢？！

——乖乖在家，哪儿也不要去，爸爸会安排同事照顾你的。

——霄凌，你爸爸他，还有你妹妹……请节哀……

……

“老秦？老秦你还在听吗？”

秦霄凌猛地回过神来，目光怔怔的盯着前排座椅的靠背。

我在哪儿？

秦霄凌疑虑地看了眼周围，敛了敛神。

对了，我在车里，准备去医院来着。

秦霄凌稳了稳心弦，后知后觉地感觉脸颊透着点点凉意，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滴落在衣摆上，晕开了一抹水渍。

细如蚊蝇地嗯了一声，秦霄凌的心绪还陷在回忆里没有完全抽离出来。

“美女，到了。”

耳边传来司机的声音，秦霄凌这才反应过来，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

秦霄凌吸了吸鼻子，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珠，缓缓开口道：“麻烦送我去市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