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途跋涉,楚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城中的官员早就收到了消息,出来迎接。
城门被打开,楚军进了城。
百姓们站在街道的两边,好奇地看着远来的军队。
城中最好的宅子被收拾出来,供楚云泽居住。白檀轻也住在这个宅子里,房间被安排在离楚云泽比较近的地方,而白残阳则住在他的隔壁,方便保护他。
楚云泽派了几个下人照顾白檀轻,因为白檀轻这次出门没有带下人。其实青苹本来也想跟着白檀轻来边城,只是白檀轻顾虑到可能的危险,青苹又是个弱女子,没有同意。
白檀轻坐在椅子上,看下人收拾房间。
一个下人从箱子里拿出琉璃瓶,问:“公子,这个瓶子摆在哪里?”
白檀轻看向了琉璃瓶,瓶子里已经空了。他随口道:“就摆在架子上吧。”
下人说了声“是”,把琉璃瓶放在了架子上。接着,他又开始收拾其他东西。
这时,白残阳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白檀轻看到白残阳,叫了一声“二哥”。
白残阳摸了摸白檀轻的头,“闷不闷?二哥带你出去玩。”
白檀轻这阵子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车上,确实无聊。他听到白残阳这么说,眼睛一亮,“好!”
他穿上披风,和白残阳出了门。其实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了,但是他不能吹风,吹了风,就会头疼,于是还是穿着披风。
两人走在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特别是看向白檀轻的。这边陲小城的人,哪里见过这等美人。
白檀轻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将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大半容颜。
两人走到了一座酒楼前,停下了脚步。
白残阳问:“想吃点东西吗?这边塞风味,与别处不同。”
白檀轻还没吃过边塞的美食,心中十分好奇,说了声“好”。
两人进了酒店,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二走了过来,“客官要点什么?”
白残阳点了几个菜,又要了一壶茶和一壶酒,酒是他的,茶是白檀轻的。
小二说了句“好嘞”,然后离开了。
因为要吃东西的缘故,白檀轻把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乌黑的头发,白皙的面庞,绝丽的容颜仿佛让周围一亮。
酒楼之中,有不少人看向了白檀轻,但都被白残阳给瞪了回去。
白残阳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白檀轻把手搭在白残阳的手上,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白残阳的行为。反正他让别人看着,也不会少块肉,何必惹事。
白残阳回握住白檀轻的手,“你啊,就是心太好了。”
过了一会,小二将茶酒和菜肴都端了上来,“客官慢用。”
说完,他又下去了。
白檀轻看向桌上的菜肴,果然都是他没见过的菜色。他拿起筷子,每道菜都吃了一口,味道十分不错。
白残阳给自己倒了杯酒之后,给白檀轻倒了杯茶。
忽然,响起了琵琶声。
白檀轻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个抱着琵琶的女子。
女子一边弹着琵琶,一边唱道:“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她生得薄有几分姿色,歌声也悦耳动听。
唱完之后,她向酒楼中的人讨赏钱。
有个瘌痢头男子扯住了这个卖唱女的衣袖,一定要她亲一口,才肯给她银钱。
卖唱女不愿,却挣不脱这个男子。
白檀轻见此情景,看向了白残阳,低声道:“二哥。”
白残阳冷哼一声,就要出手。
可没等白残阳出手,一个黑衣男子就先出了手。他直接用剑鞘敲了一下那个瘌痢头的手臂,瘌痢头马上痛呼一声,缩回了手。
瘌痢头面现怒色,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要向黑衣男子砸去。
黑衣男子轻松一躲,然后一伸腿,就将瘌痢头绊倒在地,然后他三拳两脚,将瘌痢头揍了个鼻青脸肿。
瘌痢头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黑衣男子揪着瘌痢头的衣领说:“这次就放过你,若我下次再看到你作恶,便不会再留你性命,滚吧。”
威胁完之后,他松开了手。
瘌痢头连滚带爬,逃出了酒楼。
卖唱女向黑衣男子道谢,“多谢恩公出手相救,敢问恩公名姓?”
“我姓寇,在家中排行第七,你就叫我……寇七吧。”寇七眼神闪烁了一下。
卖唱女感激地说:“恩公相救之恩,小女子不知如何报答。”
寇七拿出了一块银子,递到卖唱女面前,“不必报答,你最近不要在这里卖唱了,小心那个混混的报复。”
卖唱女推拒道:“恩公救我,已是千恩万谢,我怎能收恩公的银钱。”
“收下吧,这于你是糊口钱,于我却微不足道。”寇七将银子塞到卖唱女的手中。
卖唱女只得收下,连声道谢。
寇七想要回到自己那一桌,可他路过白残阳身边的时候,被一只手臂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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