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浅熙眸中的阴霾一扫而尽,目光落在崔绪身上细细打量,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
“常大人你可要好好感谢崔大人,谢谢他为你解围。”
东方浅熙那性感的红唇微微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透着丝丝可怕的寒意。
站在朝堂上的人都为崔绪捏了把冷汗,因为女帝话中有话。
崔绪不是贪权之人,女帝也愿意不断地提拔他。可崔绪的门生却为他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这个常远山就是他的门生之一,崔绪不愿结党营私,可他也不愿意看自己的门生出事儿。
常远山他是必须要保的,可这也变相地看出来他在朝中的影响力,引来了女帝的不满与猜忌,只能说崔绪是被迫卷入了这次的漩涡之中。
今天早朝的气氛在一片压抑之中结束,东方浅熙回凰火宫路过清月宫时,脚步不禁停了下来。
质子公主被朝中大臣刺伤,作为皇帝去看望看望也合情合理,就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东方浅熙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她不想萧绮弦此时再遭到一些无谓的针对。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东方浅熙却愣在了原地,她惊觉自己居然开始为萧绮弦着想?
东方浅熙眉头轻蹙,转头看向清月宫内,冷冷清清,死气沉沉,那个会在自己退朝时坐在庭院看书的人并不在。
她竟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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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常璋入狱已有三天,听闻常璋尚未定罪,还在狱中受审。萧绮弦每日都会让素儿去打听常璋的消息,暂且按兵不动,非常沉得住气。
“殿下,你昨日才发了高热,御医给奴婢一些补身子的草药,一会儿奴婢就去给你熬一些。”
青竹一边把涂抹伤口的瓶瓶罐罐拿出来,按照涂抹的顺序排好,摆在床边。萧绮弦坐在床上,背对着青竹,一双纤纤玉手慢条斯理地除下自己的腰带,道:“嗯,好。”
萧绮弦应了一句后,青竹便拱手施礼退出了寝房。这时萧绮弦才把里衣拉下,褪到手肘处。光洁滑腻的背和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如一块透着温润的光晕的玉璧,素白的肚兜遮住了许多风光。她后背左边的蝴蝶谷上有一个刺青,那是天路雪花的刺青,妖娆地在她背上盛开着。
天路雪花花瓣集白,紫,红于一身,状似牡丹,却比牡丹更淡雅些,夺目程度却丝毫不输牡丹。天路雪花是北宸国的国花,寓意为祝福,幸福与安定,长于天路峰中,是百姓送礼的常见之物。
仔细看,能看到萧绮弦的天路雪花刺青上有一处伤口,这是以前行军时受的伤。女孩子家受不了这丑陋的伤口,便是让宫廷刺青师给自己刺上天路雪花把伤口掩盖过去,为她增添了妖冶而多情的美。
萧绮弦拿过青竹给她摆好的膏药,一点点涂抹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指尖一碰,便是火辣的刺痛,连她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东方浅熙显然很重视这件事儿,让御医送上了很多珍贵的膏药,这只是一个伤口便已经有四瓶膏药了。想起东方浅熙,萧绮弦不知道她现在会是什么情绪,毕竟知晓这一切真相的除了清月宫众人,也只有她了。
会不会恨得咬牙切齿?
萧绮弦低笑,眉宇之间有一抹得意的神色,在她温吞的神态下变得更生动起来。
吱呀——
木门又被推开,萧绮弦背对着大门,并未回过头去,只道是青竹进来了,所以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上药。
可一阵淡淡的极品龙涎香钻入鼻间,萧绮弦心中一跳,马上把里衣拉了上来,动作有点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紧咬着下唇才忍住痛呼。
“莫动。”
果然是她,东方浅熙,独属于她的缠绵嗓音传到自己耳际,让此时只着里衣的萧绮弦心跳得飞快。她就像是一个卸了甲的将军暴露在敌军面前,也像是被登徒子闯入香闺的女子,惊吓得说不出一句话。
“本宫有伤在身,不便……”
萧绮弦还未说完,她便感觉到那极品龙涎香缠了上来,就像东方浅熙把自己搂住一样,自己浑身都沾了她的气息。
“无碍,朕不在意。”
东方浅熙见萧绮弦一直背对着自己,这种无礼的举动并没有惹来她的不满,反倒让她起了一种好奇心,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东方浅熙未曾想她背上竟是有刺青,还是天路雪花,这仿佛一簇火烧入自己的心底,有着莫名的骚动。
东方浅熙走近萧绮弦,才发现这个人的耳朵竟是红透了,就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竟有几分可爱。
“陛下,本宫的伤不碍事,若是……”
萧绮弦有些失了分寸,她着实没想到东方浅熙会在这个时候来,而且还是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为何门外居然听不到一丝动静?想来也是女帝的吩咐,这次是她失策了。
萧绮弦还未说完,东方浅熙便截断了她的话,甚至坐到了床沿,那慵懒又缠绵的嗓音响起,如一张大网把自己困住,越想挣脱缠得越紧。
“你的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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