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楚木乃是被过继高高在上的南国太子,怕他针对楚云,于是白清婉便想着法的接近他,讨好他,他就以为白清婉是喜欢他,直到楚云登顶,楚木被流放,在临行前白清婉才告诉他真相,顺便把自己爱慕楚云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当时他就是用这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她,看的她头皮发麻。
当时,白清婉就觉得楚木是个隐患,后来没少派人暗杀他,谁知他每次都命大活了下来,然后俩人就变成了现在水火不容的场景。
所以,此时孤立无援的白清婉是怕楚木的,哪里还敢提报仇的事情,怕他发疯又整治她。
于是她示弱道:“我错了,楚木,我知道我错了,求你别打我了。”
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尾带着泪痕,“木哥哥,别打婉儿了好不好……你以前最疼我的。”
虽然她现在的外貌与美一点也沾不上边,可看着她眼角的泪,楚木莫名有些心软了。
他知道这丫头向来谎话连篇,除了对那个她的小四哥哥,就没见她对谁动过真心。
楚木道:“继续叫。”
白清婉:“……”叫什么?
楚木明显不开心了,见他又要去摸鞭子,白清婉吓得一咯噔,试探唤了声,“木哥哥?”
见他眉眼间凌厉少了几分,她又甜甜叫他,“木哥哥,木哥哥。”
她嘴上叫的甜,心里却狠的狠,早晚有一日,本宫要楚木这个家伙的命!
“恩。”楚木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于是,苦逼的白清婉,就这么在叫了一夜……
直到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楚木这个变态给她口水喝。
于是,她心里的怨恨,积压的更多了。
若是有朝一日刀在手,她必要让他也喊上一夜姑奶奶,再斩下他的狗头!!!
不然,不足以泄愤!
……
天牢里的白七七猛地心头一惊,坐起。
“怎么了?”
靠在墙壁上的慕辰,正一只腿微微曲起,面无表情地看着牢外走过的衙役,
见到白七七从他怀中起身,问道:“做噩梦了?”
不远处的太后声音冷漠十足,“噩梦?怎么,七七也会有怕的时候?本宫怎么就不信呢?”
慕辰看向她,不知是讽刺还是其他,目光复杂,“我家七七可不是您,什么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都敢做,还不会心虚,当然会怕会担心。”
太后看着慕辰嘲讽的脸庞,心中憋了一口气,“你都自身都不保了,还有心思在这和本宫说刺话,看来慕院首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
俩人你来我往,说了一通。
白七七心思烦躁,不想听这俩人吵,便走到角落里坐下,然后往后靠了靠,牢内闷热的空气几乎凝住,她半低头,看着洁白的指尖,眉头紧蹙。
刚刚,她好像听到二丫唤她?
是错觉吗?
她看向牢内的墙壁之上,将手臂随意的搭在腿上,目光凝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会,便起身去徃墙壁那边走去。
路过王庚庆的时候,他指尖缩了缩,好像想拦住白七七,但最终却是没动。
白七七卷起手指,轻轻扣了下墙面。
墙壁后密室内的某人,呼吸不由得一紧,握紧了手下的椅背。
白七七见到没有动静,想了想,又放下,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
只是眼神依旧盯着墙面。
注意到她动作的其他几人,都不由的看向墙面,太后坐在床上,本就贴着墙面,她直接起身学者白七七的动作,敲了敲,眼下一暗。
听声音……
是有隔间?
难不成是密室?
若是密室,说不准……
他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
王庚庆看着一脸欣喜的太后,而后向着不远处站岗的衙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慕辰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看来……
这个王庚庆瞒了不少事情。
这些年来太后也说不准被他蒙在鼓里也说不定啊
慕辰脊背靠牢栏杆上,懒懒散散的看着白七七,对着她冲着太后的方向努了努嘴,眼里带上了嘲弄之色。
白七七一怔,摇了摇头未说话。
慕瑾散漫地收回目光,不紧不慢的换了条腿,继续盯着太后和王庚庆看,像是在想一些可笑的事情,嘴角的笑就没落下。
主人……
主人是发现了他么?
还是只是发现这里有密室?
密室之内的一双眼紧紧盯着坐在角落里的白七七,楚云扶在轮椅上的苍白手指越攥越攥。
她是不是,想要见他?
想到这个可能,坐在轮椅上的楚云呆了一下,然后冲着身后的刘达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晚上将她带出来……朕要见她。”
“陛下,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刘达劝道。
听不下去,伸手将手旁放着的茶水拨倒在地。
楚云将手旁的茶盏“当啷”一声碎在刘达的脚边,热滚滚的茶水泼在他的脚背上浸湿了他的斜面。
“陛下。”刘达缩了缩脚,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楚云,“您怎么还生气了?杂家这也是为了南国的社稷着想啊,这太后底牌一日不逼出来,一日就……”
“朕说了,要见她,你要抗旨?”
他打断刘达的话,抬起脸来看向了无垢,密室内的烛光落在他脸上。
他脸色苍白,身体也虚弱的很,微微下垂的眼尾让他看起来总是那么倔强又可怜。
“达叔,你帮帮朕。”
刘达心软了。
这些年,他对楚云一开始确实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可后来,渐渐变得真的把他当成了晚辈来对待,哪怕不止一次的觉得他不堪大任,想要换掉他,但也没有要害他性命的意思。
“只此一次,以后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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