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即刻起,本官任命你为置观司苏北道镇江县司长,统领镇江县一切事务。

任命书,牙牌后面会给你送来。”

吴川听到这,有点出乎意外,能逃过一死已经是烧高香还得看这徐老头的心情。

如今居然有了官身,这可是宋代,士大夫可是人上人。

“你还有没有事?”徐老头看着刚被任命的吴川像个傻子一样,心里有些发怵。

“敢问大人,我,卑职这官职几品?月俸几何?”吴川还是比较在意的,拱拱手问道。

“从品,月俸五贯。”眼角抽了一下,不入流的小官?接着又问:“那置观司人员有多少?”

“目前就你和小燕小烟,外面几个衙役是镇江县衙借调的,他们的俸禄你不用操心。”像是帮吴川解决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你这话的意思我的需要我自理?”吴川可一点都想不到。

“嗯。对,包括人员你要增加,我们一年一考核,这一年的考核还有一个月,具体的一些你问小燕。”徐老头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最终还是:“本官还是提醒你一下,陈二就属于考核不通过,你要抓紧时间好好干啊”

“那我干锤子,要当你当”吴川当场甩袖子,怒视着这糟老头子。

“你没得选择,除非……本官回汴京了”徐老头直接采用闭眼无视。

吴川马上又强忍着堆出笑脸点头哈腰:“大人!”准备再几个问题。

徐老头哪里不知道吴川的心思:“吴大人留步,本官识路”直接把话堵死。

吴川抬起的手凝滞在空,嘴皮抽了抽,妈的,先前在我面前牛皮哄哄的,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部门。

现在看来确实够特殊一个县三个正式工,其余五个还是跟兄弟单位借调的。

最坑的是,薪水人员还要自己搞。

“怎么头有点晕,莫不是毒?”吴川身子有些摇晃,他赶忙捏着脑门。

脑子天旋地转,还在腹诽的吴川倒地不起。

吴川被下狱之时请衙役帮忙到金山寺转告,万明万空在斋堂说这件事时,被那饭头听见。

要说那日吴川给那他形容了那东坡肉以后,他是睡也睡不着,吃东西也味同嚼蜡,连带着做饭都没精神,被金山寺全寺上下抱怨了好几顿。

连最大领导灵佑禅师都暗示了积香厨工作技能有待进一步提高,全寺领导班子要高度关注,必要时候可以一对一帮扶。

足足忍到了现在,他再也忍不住,还在烧火的他凭空消失在金沙寺,只用了几息便出现

在这个院落。

刚好见到吴川倒下,他神情一变,霎时间整个院落如被冰封,那凛冽的杀意扑面而来,毛骨悚然,柳如燕打了一个寒颤有些恐惧的看着邋遢的伙夫。

徐老头连忙运功,眼前这邋遢的伙夫,剃着光头,并没有戒疤,布满油渍的麻衣,带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烧火棍,完全看不出修为。

“你杀了他?”饭头张开那掉了一个门牙的嘴。

“他?谁?”徐老头眼睛里有些疑惑,谨慎的询问。

“还装蒜,敢做不敢当,果然是读书人,鼠辈行径。”饭头有些不耻。

“阁下莫不是来我置观司挑事?”要不是眼前的邋遢和尚实力深不可测,徐老头也不会亮出置观司。

“什么狗屁置观司,可管不到我头上,你可知我等他说的那个东坡肉等了多久?”饭头双眼通红,仿佛死的是他多年的好友一般。

徐老头暗自琢磨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陈二。

“他是我置观司的人,是杀是剐与阁下并不关系吧”

“放屁,他明明是我金山寺之人,多说无益,跟我来。”

说罢只见一个虚影二人瞬间消失。

还在院落的柳如燕回过神来,那伙夫说的不会是吴川吧,遭了,自己惹出了麻烦事。

先前的他在吴川茶里放了一种药,可以让人假死,她当时以为吴川必死无疑,又不忍心看到他去死,所以想出了这个办法。

只要在徐老头动手之前,自己抢先出手,就可以救下他。

她赶紧跑到吴川身边抱起他,正常自然苏醒需要十二个时辰,看眼前的情景,徐大人说不定与那伙夫要有一场恶斗,可等不了这么久。

拿出一粒黑色的丹药放在嘴里嚼碎后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往吴川嘴里度去。

足足有半盏茶怀里的吴川还没有苏醒:“会不会是这药药性不稳定,还不醒,那可怎么办?”

不经意间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的身体,再一看,耳根马上变红,抬手就是一巴掌。

吴川早就醒了,他是这样跟自己分析的:这种事,自己醒了柳如燕不是会特别尴尬嘛,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古代社会的传统女性,我怎么能让她为难呢,所以还是装没有醒,可不是要占便宜。于是便心安理得的装昏迷。

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下来,他往旁边一滚。

“你想死”柳如燕死死的看着他。

“这其实也是我的初吻”吴川有些忸怩的说道:“我不用你负责的”

惨叫声不绝于耳。

镇江边,二人隔江而对。

那光头伙夫,赤脚,穿着粗布麻衣,手拿一三寸七尺长的木棍,木棍上还有那人间烟火气正冉冉升起。

而江对面的白胡子老者,儒者风范,高冠博带,双手背负自有指点江山书生气澎湃汹涌。

光头伙夫棍子往水里一扔,手掐法诀,嘴念法咒,霎时间,狂风骤起,吹的他围裙翻滚不休。

随着他继续念咒,转眼间天昏地暗,乌云密布。

江水翻涌,浪花飞溅,好像是烧开了锅的水。

那僧人哈哈大笑,随即又继续催动。

疾风骤雨横扫着滩涂然后卷起滚滚巨浪,巨浪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水球,僧人一掌拍出,那水球冲击而去。

绿袍老者看着,神色一凝,但岿然不动,双手背负,傲然于天,用的正是那儒家的:安如山法,不惧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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