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看那时的照片,钟卿意整个人瘦削,脸色苍白,那会儿就病得很重了吧?

岑清伊看着围坐在江知意身边的朋友,她生出羡慕。

尽管岑清伊身边还有苏家姐妹,但陆离和她确实渐渐有了隔阂,沈君幂作为陆离的爱人,和她也很少联系了。

朋友,也会渐渐走散吧。

岑清伊抱着元宝往前走,看见自己和江知意早期的照片。

两人歪头靠着彼此,举着结婚证,那是她们领证那天拍摄的。

元宝非要摘下来看,岑清伊单手抱着她,“元宝小心哦。”

小孩子哪里懂得小心的意思,觉得玻璃光滑好玩,想要去舔。

岑清伊想要阻止,元宝小身子一扭,手撞到墙上,相框应声而落。

破裂碎裂,元宝吓一跳,有点蒙蒙的,有点惊惶无措地看着岑清伊。

岑清伊忙哄她,“没事,元宝,papa来收拾。”

岑清伊抱着元宝出去,江知意不在客厅了。

孩子交给忍冬,岑清伊拎着扫把回来的。

捡起照片,岑清伊愣了愣,后面居然有字。

江知意的笔迹,写着:我结婚啦!和我最爱的人!还有谁比我幸福吗?没有哦,我最幸福。我爱你,傻九儿。

结尾还印了个红唇的印,岑清伊看的心头一热,故意酸溜溜,“我姐姐的稳,居然印在你的身上了,哼,那本该属于我的。”

岑清伊收好照片,扫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岑清伊拍下相框,翻到微信里的一个朋友,发信息:我记得您那能定做相框,这种能做吗?

老板回复得很快,能。

岑清伊交了定金,明天过去拿。

岑清伊收拾完,有心多待会,又怕江知意一会进来瞧见相框碎了。

岑清伊关上门,退出去了。

元宝玩累了,要睡觉,秦清澜带着元宝回房睡。

江知意今天在书房看书,岑清伊没好意思去打扰。

岑清伊在客厅等了会,等不到人,便倒在沙发上打瞌睡。

江知意看完书已经过了0点,一出门瞧见沙发上伸出来的大长腿。

这人……不回房睡觉,在这里睡沙发。

江知意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将地上掉落的几根发丝捡起,丢进垃圾箱那一刻,注意到被废纸包裹的一包东西支出个棱角。

江知意按了按,硬的,她撕开一点,抿抿唇,转身去房间。

挂满照片的墙上少了一个相框,照片也不见了。

江知意没做声,回房睡觉去了。

等江知意第二天醒来,岑清伊正在陪元宝玩,两个凑到一起叽叽咕咕,幼稚且有乐趣。

元宝毕竟还小,有的话表述不清,岑清伊也会学她,叽里咕噜乱说一通。

好笑的是,元宝似乎真能听懂,也瞎说一通。

两人在那哒哒哒交流,也能聊一会。

都说对孩子最有益处的成长方式,是陪她成长,江知意自觉做不到岑清伊这种程度。

江知意推门探头看,墙上那个缺失的相框回来了,一模一样的。

江知意回身看岑清伊,她正抬头看她,咧嘴笑得开心,露出一排小白牙。

元宝得寸进尺,爬到papa头顶啃,没个轻重,啃得岑清伊皱起眉。

江知意轻轻呵斥,“元宝,不许啃papa脑袋。”

元宝不管那个,江知意走过来轻轻打她的屁屁,元宝便往岑清伊怀里钻。

岑清伊笑着,“没事的。”

脑袋都红了,还没事呢。

江知意眺了一眼,“我是怕你把她嘴扎破。”

原来不是关心她,岑清伊扁扁嘴,委屈巴巴,“才不会呢。”

江知意走了,岑清伊陪着元宝继续玩,元宝蹬蹬腿,笑嘻嘻的。

“papa爱元宝,元宝爱不爱papa呀?”

“耐耐。”

“很爱吗?”

“很耐。”

“那你开心不?”

“开心。”

“你是papa和妈妈的爱情结晶,你开心最重要,喜欢啃papa的头?那就啃吧。”岑清伊脑袋凑过去,故意粗声粗气,“不过我要顶你肚肚哦,我顶。”

元宝咯咯笑,嘴上喊晶晶。

“是爱情的结晶,不是晶晶。”岑清伊边用脑袋拱元宝,边挠她痒痒,元宝乐得到处爬,尖叫的小嗓门贯穿房间。

忍冬靠在门口边玩手机边打量几眼,小孩子的笑声,听着就欢心。

房门没关,夏冰坐在阳台,望着窗外的风景,听着元宝的笑声。

生活其实不错,再多的苦难也过去了,忍冬现在恢复得不错,她也可以放心了。

下午,江槐的电话打过来,天骄集团的高层要开会,他希望岑清伊和江知意能出席。

3点,岑清伊当司机,开车载着江知意来到天骄集团。

让人意外的是,江树和江杨都在。

岑清伊纳闷,“你们两什么时候加入的天骄集团?”

江槐推门进来,江知意环视一圈,淡声道:“你这是要开家庭会议么?”

江槐拉开椅子坐下,“高层会议之前,咱们先开个内部会议,事发突然,挺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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