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完液回到宿舍已经是11点半了,简单洗漱了下,上床躺下后,麻药劲儿就过的差不多了,医生开了止疼药。但他始终记得妈妈的教诲,除非疼的实在受不了了,要不然尽量别吃止疼药,尤其是脑袋上的伤口。
没办法,他只能把身体蜷成个虾米,嘴里嘶嘶吸凉气。攒了满脸的汗珠子。偏偏对床就是郑野,两人头对着头,他只能咬牙忍着,万一吵着这位活阎王,明天又没好果子吃。
颜盛轻叹了口气,开始在脑海里幻想姜俊臣,这是开学以来遇到的最幸福的事儿了。白白嫩嫩的帅哥,又有肌肉,俊美中带着阳刚,满脸温柔,双目似水,想想就······颜盛忍不住呼啦下嘴,赶紧把哈喇子收回去。
太香了好吗?
这个时候头顶忽然响起个声音,冷冰冰的像盆凉水浇了浑身个透心凉。
“你做梦吃大餐?”
颜盛抚着小心脏半天才回过神来,冲着郑野就翻个白眼儿道:“想男人呢?管得着你?”
郑野哼笑了声,倒也没为难他,“知道你想我,所以我过来了。”
“哎,你,你干什么呀?”
郑野嗖地就爬了过来,从背后轻轻抱住颜盛,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嘴上给他的伤口吹着气,疼痛顿时减轻了大半。只是浑身抖得厉害,满床的鸡皮疙瘩。
“你干嘛呀,大晚上的。我,我不用你……”
“装什么良家妇男,又不是没睡过。”
“我真是服了你了,咱俩分手了好吗?”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不行?”
颜盛嘁了一声,“白天的时候还喊打喊杀的呢。”
郑野痞里痞气道:“打是亲骂是爱。”
“你够了啊郑野,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分就分,别拖泥带水的行吗?”
郑野没说话,一把把他脖子勾紧了,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耳朵上:“凭什么你一张嘴说分就分啊,老子同意了吗?你再逼逼,我现在就做了你!”
颜盛吓得赶紧闭嘴了,含含糊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唔,吹得好舒服,伤口一点儿也不疼了,暂且就,就原谅这个臭男人吧。
军训第三周是行军拉练。新生们晚上叠军被的时候被学长学姐们一通恐吓,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人人带着俩黑眼圈上了路,走路焉头耷肩,跟一群丧尸军团似的。
新生太多,分批次拉练,这次轮到计科院和艺术院,一起坐车去郊外青山拉练三天两夜。那天,颜盛毫无例外地又起晚了,郑野这两天一直看着他,也跟着起晚了,等到的时候,艺术学院的车已经满员了,他只能跟着郑野上计科院的车。
颜盛嘟着嘴很不满,郑野斜着眼瞪他:“怎么,不想和我坐一块儿?”
颜盛被杀气所迫,赶紧缩了缩脖子:“你看你,我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上了车,颜盛忍不住啧了一声,计科院果然名不虚传,都是清一色的男同胞,乍一看,还以为少林俗家弟子集体出来还俗呢。他刚感叹完,就听见了几声铜铃般的笑声,只见几个还算清秀的男生正对着几个十分豪迈的女生耍尽百宝,就为了博取那几声气壮山河的笑声。
得,是他看走眼了,谁说女子不如男?那几个女生见一堆黑不溜秋的大老爷们儿中突然冒出了个白白嫩嫩的小帅哥,登时个个变得扭扭捏捏,小鸟儿依人起来。看的颜盛是一抖一抖的,心里忍不住感叹,扎在一帮直男堆里的女同学们也挺不容易的。
郑野一个眼神横扫千军,两人挨着坐在了一块儿,颜盛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格外扫兴。这两天郑野就像只笑面虎似的天天往他跟前儿凑,让他每天心神不宁的。他才不信就因为他受伤了这个瘟神就会可怜他,不想着法儿整治他了。所以他这几天是提心吊胆,丝毫不敢松懈。
离拉练的目的地有五十多里的路程,一想到还要和这个瘟神呆将近一个小时他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郑野可自在了,慢悠悠地从背包里拿出丰盛的早餐 ,看的他周围的同学都忍不住咽口水。有胆大的想来拿一块吃,就被郑野一把掌打的哇哇乱叫。
郑野先是递给了颜盛一笼小蒸饺,颜盛摆了摆手,他平时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更何况是在颠簸的客车上了。郑野也不跟他废话,拿起一个饺子就塞进了颜盛嘴里,颜盛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噎了。他鼓着两个浑圆的腮帮子忍不住吐槽:“郑野,你这几天到底想干什么?又是叫我起床又是给我买早餐的,弄得我心慌慌的,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的,一刀毙命那种。”
郑野笑了笑,又打开了一个黑色巧克力蛋糕,勾了勾唇角道:“你知道杀猪怎么杀吗?”
颜盛有些懵,问道:“怎么杀呀?”
郑野磨了磨牙:“养肥了再杀。”
颜盛喉结滚动了一下,差点儿把刚咽下去的包子吐出来。郑野笑着把蛋糕递了过来,颜盛鼻子哼了声,接过来就要给后座跟郑野要吃的同学,结果手刚伸过座靠,郑野就一把打翻了那个蛋糕,不偏不倚正好糊了后座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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